皇帝是午后来海棠馆的,也不要人陪侍,熟门熟路上了花楼,径自往朱雀房里走。
凤阁中当值的婢女们迎出来,轻声告道:“陛下,公子才睡下,可要婢子去叫?”
皇帝摆摆手,说道:“退下吧,朕就坐坐。”众人齐声唱诺,正要走,皇帝叫住其中一个:“手里的扇子,借朕用用。”
他拿了绣扇,绕过屏风拐进里屋去。屋内拉着帘子,暗沉沉的,不很明亮。皇帝用扇柄拨开了一点纱帐,往里头望,笑着道:“早知道朕来了,还装什么睡?海棠馆里有你这般惫懒的花魁么?”
朱雀眼睛还闭着,淡淡道:“掌灯时分才开馆,陛下来得早了。”
“哦?是吗?”皇帝摇着扇子,往床边坐,“那朕便让秦鸾改改这规矩。”
朱雀并不挪动,皇帝贴上了他身子,捉住了一只手在掌心抚弄。弄了一会儿,向他打趣道:“你以前最不畏寒暑的,怎么今日这么一弄,就生汗了?”
朱雀不怎么乐意搭理他,也不愿意再忍,索性睁开眼睛,直截了当的问:“嫖娼还是陪酒?”
皇帝笑道:“原本不想睡你,你这么一说,朕就想了。”
朱雀也不言语,起身下床,往皇帝跟前一跪。
这是海棠馆里的规矩。不论身价如何贵重的花魁,但凡接客陪宿以前,都要有这么一跪,明主奴、知贵贱的。朱雀虽然在馆中居首,这规矩也不能废——因为陛下喜欢。
说起来朱雀的身份很是特别。他原本是江湖中人。皇帝下江南时被叛贼刺杀,朱雀救驾,一剑西来,飘然若仙人。皇帝惊艳万分,几若襄王梦遇神女,竟力排众议,立朱雀为后。过二年,但不知这朱雀如何触怒了天子,又被废后幽禁。而寻常人所不知道的是,本该软禁后宫之中的朱雀实则被带入了海棠馆中,身份变易,名字不改。
皇帝看着跪伏在他脚下的朱雀,知道此人心里绝不驯从,却也乐得多看几眼,并不忙叫人起来。如今六月暑热天气,朱雀本在午憩,身上穿得简易,不过是一件绯色单衫,纱料轻薄,隐约可见衣衫下窄瘦曼妙的腰肢。朱雀虽然是习武的人,腰线却不刚硬,反而很是柔韧,就好似柳枝细苇。皇帝是极爱掐住他的腰肢,在他身上驰骋的。
朱雀感受到皇帝审视的目光,多少有些不自在,便抬了抬头,正对上那一双带了点情欲的含笑的眼。
皇帝嗤笑一声:“愣着做甚?好歹做了大半年的花魁娘子了,一点眼力劲也没有,还要朕说了,你才肯起来?”
朱雀又垂了眼,低低应了声“是”,皇帝伸手拉他,他这回并不推让,双腿分开,跨坐在皇帝大腿上,躲开了皇帝凑上来的shi热气息,低头去解身上的衣带。皇帝没吻到人,也不恼怒,剥开他衣裳,去舔舐胸前一点细ru。朱雀顿时呼吸一重,虽不言语,小ru却在舌尖圈划挑拨之下渐渐硬胀发红,shi润水色之下,便好似初雨红樱一般。皇帝吸了一吸,又吐出来,原模原样的去调弄另外一颗。朱雀双手抱住他脖子,长颈微微后仰,胸膛袒露,衣服松松垮垮挂在了手肘处,不知是要往皇帝口舌上凑,还是往后躲着。
见他这模样,皇帝不由得笑话他:“都做了婊子,怎么倒似闺中小姐?这几日愈发的放不开了。”皇帝床上很逞口舌之快,有意无意的总是羞辱他。朱雀听得多了,也就没有什么恼羞成怒的模样,皇帝既然如此说了,他就敷衍地回话:“婊子驽钝,求陛下责罚。”
声音低低的,并不带多少感情,但还是能挑起皇帝的兴致。只是这一回,皇帝突然矫情了,扯着他裤子,一边说着:“只是陛下?换个叫法。”朱雀就叫他:“皇上。”
“错了!”陛下一掌击在他tunrou上,掌声清脆,顿时留了个红印子。朱雀颤了颤,别过了脸,不再看向他。皇帝这就有些恼了:“怎么,连叫朕一声都不肯了么?”朱雀被逼辱之下,羞得耳廓泛红,声音更轻得发飘:“……官、官人,郎君?”
却不是皇帝想要他叫出口的话。皇帝幽幽一叹:“要你再叫一声‘子回’,有这么难?”
朱雀一愣,回神看他,睁着一双凤眼,心里暗暗隐痛 :“赵子回在江南,在我心里,却不在海棠馆中。”
“不愿意,那就不叫。”皇帝闲闲翻过了篇,“你这嘴也太硬了些,要不是你这东西不会骗人,朕当真被你糊弄过去了。”他将人抱进床里,翻了个身,依旧揉弄发热胀挺的欲望,说道:“已经动了情,还说心里没有朕么?你自己都不信的吧?”
“rou欲人人都有,朱雀虽修过几年道,却不是和尚。”朱雀趴伏在床上,将头颈埋入薄衾之下,“陛下再不进来,就失情趣了。”乃是并不想与皇帝交心的意思。
皇帝也不再多说,却不顺他的意,反而抽出床下的木屉子,取了一个螺钿方匣并一个银嵌金的小圆盒子,随意摆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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