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起了身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便是我们找到了又有什么用?那孩子是傻的不曾,还能由着我们来利用?”
“去找找吧。”赵礼沉默着,叹了口气喃喃道。“昨天悬崖上要他命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如此偷偷跑出来,还不知道他和田进之谁先死。这也太危险了。”
“他危险?他危险还能有田进之危险?”余弃皱着眉,捏紧了拳头愤愤道。来洛阳处处不顺,遇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更加地让人火大。
“去吧。”赵礼不想与他多说话,侧躺着,闭上了眼睛。睫毛整齐得像是小刷子一样,在阳光下微微颤动。“尽人事,知天命。实在不成,总还有办法的。”
不过是田进之从此戴罪之身,再也回不到阳光底下,也彻底失去棋子的效果了。
“您心里有点数就好。”余弃铁青着脸,挥着袖子郁闷而去。留下怔忡无语的赵礼。
田进之不能不救,于别人这不过是个文人,可于他却是日后的保命符。王执总有破了北戎班师回朝的那天,没了田进之掣肘,王执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如同此次他被送往洛阳,堂堂一国之君,被人发配一般送往洛阳。不过是怕他留在京城在王执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罢了。
夕阳晚照,将小小的禅房影子拉得好长,晚风吹拂,遍地都是花香。
赵礼躺了一下午也没想好该怎么办。左不过强龙压不下地头蛇,除了强行将田进之劫出来,也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有负所托。传信给任家,告诉他们,这一次怕是栽了。”赵礼嘟囔一句,伸出手指盖在自己脸上平然地生出些无力感。到底还是不够强。一穷二白的人,妄想蚍蜉撼大树,他还是太急了。
“谁栽了啊。”有人接了话头,像是凭空的鬼魅一般忽然道。那悠然自得的声音永远跋扈得让人想上去就是一拳。
赵礼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将头俯在他床边和他面面相觑的王昉。细细看了好久,久到王昉以为时间静止了,下意识地拿手晃一晃,然后突如其来,一只手高高举起,对着他的脑门,上去就是一巴掌。
“再说句话让我听听?”赵礼脸上漾着笑,唇角一勾。笑得无辜灿然有如春风化雨,色若春华的脸上尽是温柔。好像那只还拍在王昉头上的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你nainai的二姨的三姑妈的太爷爷的蛋蛋。”王昉咆哮一声儿,恼怒地一把拽住赵礼的手扔了出去。尚且退了两步,听到赵礼闷哼一声才想起来赵礼身上有伤。脸上一阵扭曲,终是深吸口气,让自己平复了激动心情。俊秀的脸上对着赵礼现了个大大的笑容,像是阳光一般,扫清了屋里的冷寂。
“想我了没?”王昉笑嘻嘻地,重新走回来,大咧咧坐在床边低头道。
“想了。”赵礼眨眨眼,声音有些低沉。沉谨的脸上蓦然闪出一丝笑意,眼角微翘,迤逦向上,端着股温润沉静来。
“真的?”王昉挑挑眉,脸上笑意更胜,漂亮的凤眸盯着赵礼,眉眼深深。“我要回京了。”王昉看着他道。
“我知道。”
“我偷跑出来的。”王昉顿了一下,朝着赵礼挑挑眉,像是挑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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