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观推了今晚的应酬,才疲惫的上车抽了口浓烟。
前排的司机稳稳道,“韩总,直接回老宅吗?”
“不了。去维也纳吧。“韩观打开一旁的窗户,外面大雪纷飞。
今天是除夕,忙完公司里最后一棒,他才放心。
老爷子叫他去吃饭,准确的是,鸿门宴。
本来今晚约好了去秦子期家,那小狐狸自从从西班牙回来,就整天窝在他公司外的工作室厮混,前两天还被他逮到去酒吧消遣。
小狐狸丝毫察觉不到危险,自顾自的一身酒气的往他身上蹭。
后续是第二天小狐狸揉着红肿的屁股骂他是混蛋。
想到这,韩观不由得笑了,如果没有这让人恶心厌倦的身份,他大概也可以主宰人生吧。
至于那只浑身带刺的小狐狸,大概也可以称为互相驯服的人吧。
他迫切的希望脱离父亲的掌控,也迫切的希望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但实在是太缓慢,太长,这路程,艰难而漫长。
一想到这,韩观便更加烦躁的快速的将烟抽完,还在微微燃烧的火花就这样被无情的碾在了烟灰缸内。
“韩总。到了。”司机停下车,抬头看着后视镜内的人,紧接着询问道,“需要我接您吗?”
“不用了。我今晚住老宅。”韩观拍了拍身上的西装,从一旁拿起呢子大衣道,“这几天也放年假了,你也好好休息吧,王哥。”
“好的。祝您节日愉快。”司机点头道谢,目送韩观走进宴会厅后才一脚油门滚回家过年。
秦子期做梦都没想到,他爹竟然会撮合韩家人一起吃饭,搞了个特没品味的宴会厅就算了,门外还挂着大红灯笼,喜气洋洋的过个年竟然还要看到韩观那个老狗逼。
虽然他们已经断断续续落座了,但大厅内还是没有韩观的声音,秦子期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被身边的小妹听到,那人笑着调侃他。
“哥哥最近又被哪个嫂嫂勾的魂都没了吗?我见过吗?”秦子绯笑话他魂不守舍。
秦子期一身酒红色的西装衬的他整个人神采奕奕,长发随意的在头顶扎了个丸子。
他恹恹的伸手拿着红酒杯晃了晃,“想多了,你哥明明是个千年寡王。”
“那以前的呢?”秦子绯转过头,头顶的发饰随着她的大动作纠缠到了一起。
秦子期失声笑着,伸手去帮她整理头顶被缠绕在一起的发饰,“如果只是上了个床就是你嫂嫂的话,那秦子绯小朋友,你的小嫂嫂都不止两位数了。”
“可是——”秦子绯刚出声,一旁的人群便传来了嘈杂声,两人抬头望去。
被围在人群中的人身形挺拔,肩头还有未融化的雪花,男人轻轻抚了抚一旁的外衣,伸手接过了香槟点了点头。被人簇拥着,男人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抬头便望向了他。
秦子期呼吸一滞。
“啊——!哥,好痛!”秦子绯突然不合时宜的惊呼了声发丝与发饰纠缠住,偏偏秦子期还分神扯了扯,几乎疼的她都快落泪了。
“哦哦,抱歉抱歉……”秦子期手忙脚乱的低头吹了吹,帮她整理好后才松了口气,“哎呦小姑nainai我错了。”
“好啦好啦,韩观哥来啦,哥你不去迎接下嘛,你俩也是老熟人了吧。”秦子绯冲着他暧昧的挤了挤眼,换来后者一个白眼。
“伯父,除夕快乐。”韩观冲着他们大步流星的走来,弯下腰与秦老碰了碰酒杯问候道。
“小观又忙到这么晚啊!真是辛苦了。”秦老笑的合不拢嘴,拍了拍韩观向他介绍道,“这是我那不争气的大儿子,秦子期。你俩是同辈,应该会有很多话题,小观啊,帮我多带带子期吧,这孩子也不知道整天在忙些什么,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
秦子期看着他爸,心里冷笑道,忙什么?你倒是问问你面前这个衣冠禽兽每天在忙什么,怕不是每天忙着想尽心思cao他。
虽是心里不满,秦子期还是面上过得去,得体的冲他伸出手道,“秦子期,多多担待。”
“韩观。”男人冰凉的手掌与他相撞,秦子期瞬间就想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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