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些话没说，如果你要跟他好好过日子那就收收你这种臭茅坑一样的性子，否则人家迟早要跟你分手。”

    方靳终究是方靳，说完这些话胆子也泄了个Jing光，他拍拍屁股溜之大吉，剩我一人被他这番夹枪带棍的话刺得心火拱起。

    那时候的我底气还很足，戚文晏第一眼喜欢上的我就是这样的我，既然他喜欢，我为什么要改？

    但经过昨晚那一夜我又不确定了，他喜欢的究竟是季清那身好看的皮囊还是皮囊下面的灵魂？

    我承认自己在这个问题上有点钻牛角尖，喜欢就是喜欢，皮囊也好灵魂也好，总脱离不了季清这个本体，再说了，你季清当初本来就是靠这身皮囊才吸引到戚文晏的，现在还要说服自己戚文晏喜欢的是你由内而外的全部？

    如果没有了那张脸，你凭什么认为戚文晏会重新喜欢上你？就像现在一样，我坐在戚文晏对面，皱眉闻着那浓郁到令人作呕的nai腥味，人家也自顾自地吃，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

    “不喜欢？”戚文晏突然开口。

    “嗯？”我的思路被打断，“没有。”

    “这是鲜nai，很好喝的，小孩子多喝一点才能长得高。”

    就算你把我手里这杯东西倒进土壤然后里开出花来我也不会觉得好喝的。

    我哼笑道：“小孩子？”

    戚文晏一口气喝完了他手中的那杯牛nai，我知道他那杯一定是加了糖的，甜到腻的那种，他的嘴边挂起一圈nai沫，随后开口道：“你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当然我们在一起时也有甜蜜的时刻，他知道我不喜欢牛nai，所以喝完会越过整张桌子凑过来亲我，我被压在椅子上被迫舔干净他脸上的牛nai时他总会得意地笑，每每这个我都觉得他像极了一个大男孩。

    我看着他脸上的nai沫出神，“我三十……”

    “嗯？”

    我及时咬住了舌头，“我二十三。”

    “二十三不是小孩子是什么？”他拿着shi毛巾擦干净了脸，起身说道：“我先走了，厨房里有豆浆，等会儿让老李来接你。”

    我暴走了，“有豆浆你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他眯眼笑了起来，“你不喜欢喝牛nai却强撑着喜欢的样子真的很……”

    “真的很可爱。”

    我顿时像一只被顺了毛的猫，满腔怒火瞬间被捋平，我站起身，看着他穿上了厚重的黑色大衣，跟在他身后进行着你问我答的游戏，“老李是谁？”

    “我的司机。”

    “接我干嘛？”

    “自己去买衣服。”

    “我没钱。”

    “卡在你枕边，密码6个1。”

    “我晚上要去上班。”

    “上什么班？！”戚文晏冷哼道，“我养你就是让你去上班的？！”

    “那你养我是用来干嘛的？”

    “那你呢？”戚文晏拿回话语主动权，“你答应我是为了什么？”

    “为了睡你。”

    干脆且果决，直白又真诚。

    随着尾音那声的“你”渐渐消失，戚文晏也握到了门把手，他听到这声回答转头，目光在我的脸上探寻，似是想分辨这句话的真假。

    他的眼神太过锐利，我还穿着昨晚的T恤，寒风见缝插针地吹进门里，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却还要学着他之前的动作倚靠在门边，硬撑着不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