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仵作忙道:“回捕头,最严重的的伤口是……他二人的男根完全没了,而其他的虽然没有血和伤口但至少骨头筋皮还在。”
吴墨山命人把现场勘探一遍:“半夜的离奇死法,让他们把周围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许放过。”
可过了一个多时辰,天都微亮了,还是没有任何进展。钱德旺师爷却带着几个人来找吴墨山。
见面就给了吴墨山二两银:“吴捕头,大人命小的来知会您一声,要是没有人报案,此事儿就是他们自己的家事,都是贱籍奴籍的商户,不用太作大,您帮着结案收尸,处理一下后事,这二人都没有妻室儿哥儿。”
“二两银处理后事,你是想要我随便把他二人一裹就送葬?”吴墨山明显气血上涌。作为一个衙门里为百姓做事儿的人,竟然不调查死者的死因,草草结案,草草送葬。
“来啊,你们几个进去给胖头陀和李屠户收拾收拾,清点一下他们二人过去的新旧张,亲朋好友的都知会一声。”
“是,师爷。”
吴墨山眼睁睁的看着钱德旺一声令下,六个便衣捕快分头窜入这二人店铺院舍。
拳头攥的嘎吱嘎吱响,吴墨山眼眶充血,硬是忍下。
他只是一个捕头,没有能力违抗命令,那些钱财拿了就拿了,本来也不是他的,死者二人也没了,也带不走,但是,总得给死者一个交代。
钱师爷拍拍吴墨山的肩膀,挤眉弄眼:“捕头,人死不能复生,您何必给自己找累呢?让仵作写词,结草写书,尸首趁着天没亮,带去烧了吧。小的最近在外头的生意捞了一笔,上回您请的兄弟们,这回小的请您,那二两银子,您收着日后和相好儿的打打牙祭,你们几个,去——”
“慢着!”吴墨山感觉一阵阵恶心,眉头拧着硬声阻止:“谁也不许动死者,仵作还没有验尸,怎能火葬?你要是说是大人的命令,怎地不是大人身边的侍卫来报?偏偏是你一个布衣师爷?”
“吴墨山吴捕头,小的知道您新官上任三把火,小大小闹的,大人随您去办,可知道你小小年纪想做出一番大事业,但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了,有没有那个能耐,钟大人的命令,谁敢假传呢?”钱德旺依旧笑眯眯的。
吴墨山心脏被气的狂跳,反唇相讥:“谁人不知你是大人的亲戚,你即便是家传,他人又敢说些什么?我才是捕头掌管五十捕快的人是我!你们六个给我滚出来!!”
一声怒吼,震耳欲聋。连吴墨山的心脏都跟着震了下,他自己都有点懵,他也没准备吼出来,低头看了眼脖子上挂着的白虎银小像,在不停的自己震动,太阳xue也开始疼,吴墨山知道是白虎兄想要和他通灵。
钱德旺的耳朵都半晌嗡鸣,眨眨眼:“吴墨山吴捕头,你疯了?你一个捕头,还真把自己当成百姓父母官了?行,您去问,您去找大人,看看我是否是假传命令。”
“去就去!我去确认之前,你们谁也不许动!给我看好了看住了他!另外把尸体带走!安置在县衙停尸房,跟着我!快点!”为了防止钱德旺从中作梗,吴墨山瞪了一眼钱德旺,如此吩咐着。
一众小捕快见吴墨山的怒吼就早已被震慑住了,再想到吴墨山打死老虎,谁敢反抗岂不是不要命,赶快团团把场地围住,把两具尸体抬上担架,跟着吴墨山一起走。
钱师爷气的山羊小胡子飞飞着,三角眼锐利的盯着吴墨山的背影。
县衙停尸房,吴墨山让人把尸首放好,命人严加看管,自己去找钟道廉钟大人。找了一圈,才被老仆通知钟道廉大人喝醉了酒在河边小亭睡觉。
“出了命案,让我一个捕头管,自己睡觉还喝酒?”吴墨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仕途无望。
摇晃醒钟道廉,使劲晃着,最后气急败坏的撩水泼了钟道廉一头,他原本是想把人踹下去。
“噗……”
“哗啦……”
“啊啊啊?谁啊?是本官的吴捕头啊!哈哈哈哈……”钟道廉红着蒜头鼻,醉醺醺的总算醒了。
吴墨山苦口婆心:“大人,钱师爷来禀告小的,代为传递您的命令,但小的以为此时不是草草了案的时候,哪怕是无头公案,于情于理该给死者一个交代,他二人死相绝不是普通的谋杀,要是让那jian邪之人逃脱出去再害别人,那岂不是酿成大祸?”
钟道廉“咕咚咕咚”喝了酒,眼皮子一抬:“是本官的命令,此案不是一日两日能解,先让人入土为安,好好安葬了再说,哈欠……”
吴墨山诧怒道:“就二两银子,大人,草席一裹,堪堪几点香油纸钱,还要进人家家里去收拾人家的东西,大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小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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