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犹如Yin影般纠缠着她,那些血腥的、恐怖的、恶心的画面,让她在夜里也睡不安生,她明明已经尽力去忘记了,偏偏丁绍承的话又让她回想起来。她又惊又怕,这情绪被她压制下去又不断反弹,最终化作一股怒气发作出来。
冲动之下,龚悦梅的剑使得毫无章法,南怀漪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她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慑出去,跌坐在地上。龚悦梅气得脸色发白,转头便见龚如雪与重云始终安静地坐在一旁,不为所动。
龚悦梅气得尖声吼道:“龚如雪!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个贱女人欺负我们?爹尸骨未寒,死后还要受到这般侮辱,你就看着?你还是不是人?”
龚如雪脸色苍白得几近病态,他嘴唇抖了两下,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重云在心底里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按住他的肩,却被他抬手拨开。
重云疑惑地望向他,就见他摇了摇头,艰涩地说道:“我没事,我其实……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从龚悦柏死的时候,从妖鬼出现的时候,从龚恒明被杀害的时候……甚至从遥远的,几乎被忘却的很多年前,这样的场景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被他反复揣摩,反复斟酌,以至于烂熟于心,见惯不怪。
“作孽啊!”秦岚湘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伸手按住额头,她知道,龚家今日是真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她的心里一片茫然,耳边只有龚悦雯似有若无的抽噎声。
四周陷入一片静寂,南怀漪美眸一扫,目光在面无表情端坐在一旁的段尘脸上停留了片刻,见他并没有看自己,反而盯着对面的重云时,又将目光转向主位的龚家人:“今日妾身前来,是为一人洗清冤屈的,那个人是二十多年前的龚家家主,龚恒明的大哥龚恒清。”
重云心道,来了。他忍不住抬眼去看了眼段尘,却又猝不及防地和他的视线撞在一起,段尘抿了抿嘴没说话,只是冲着他颔首,重云了然,知道他已将那日自己拜托他的事安排好,便不再多虑,反倒有些担心地看了眼身侧的龚如雪。
龚如雪面沉如水,眼底有着深深地被压抑也无法抑制住的悲伤,殷红的唇此时跟脸色一样苍白。在重云看他的时候,他的身子突然一震,有所感应似的将目光转向华宴的入口。
只见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现在那里,缓带轻飘,于绰绰约约的树影中徐徐而来。
——是柳寒衣。
南怀漪也注意到来人,脸上虚伪的假笑卸下,眼底多了三分情真意切:“妾身为大家介绍一下,龚家真正的大少爷,龚悦秋。”
已经有人认出了柳寒衣,惊声道:“柳……柳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龚如雪沉默地看着柳寒衣,再找不到往日里他脸上那始终挂着的三分温柔笑意,这根本不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眼前的人是陌生的。
确实是陌生的,他是龚悦秋,一个他从未听家里人提起过的名字,一个本该在二十多年前就消失的名字。
柳寒衣察觉到龚如雪的目光,抬眼朝他看来,冰冷的目光里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冷漠地望着远处高台上的秦岚湘等人,秦岚湘无力地摇了摇头,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听柳寒衣不急不缓地说道:“我今日来,是来说一件二十年前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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