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图别的,只求谢家一家子的名声,门风不能坏。”
“谁能料到战乱会起来?谁又能料到程氏会死于那场战乱?”
“如果说我们有做错的地方,那也是无心之失,并不想害那程氏,真的罪大至死吗?要杀了我们解恨?”
“三叔?”
谢三爷头一次没因为气噎说不出话来,生生让萧宝信给问没了话。
“我也没说就是我们下的套,杀了谢宁,就是……问问。”他嚅嚅地道。然后看向谢显:“我也没说什么啊?我不就问问是不是你吗?”
萧宝信:赶情这地上的东西是谢显让你问的气急败坏给扒拉下去的?
算了。
看谢三爷明显气弱,这是问走了心了,攻心为上,就不跟他穷犟了。
“我没说三叔不能问,三叔为人父,如果真是儿子被侄子害死了,您当然能问,不只能问,你动刀子捅死我们,我们死了都不带有怨言的。”
当然,她不会给他那机会。
“可问题不是没有吗!真没有啊!”
萧宝信道:“我们真容不下他,当初不让他进府不就好了?远远的找个人把他给在外面弄死不也就好了,干嘛因为顾忌着三叔,想父子团圆,把他给接府里来,好生好养的养了一两年了,家里处出感情来了,再绕个圈子,找人把他套进去,然后弄死。”
“弄死还不算,还得把证人证据都留着,给自己挖个坑随时跳进去?真那样,直接把人杀了灭口,这事儿多直接。”
“三叔不会忘了吧,当年闯咱谢府和周氏勾结的那些强盗和死士,我也是杀过人,手上沾过血的。”
“我在乎那个吗?”
一句话把谢三爷头皮给说麻了。
他是没见过这位亲眼杀人,可是王家门前那小山一样高的尸体他不是没扫看过,血都流成了小河,幸亏隔天就抬走,不然指不定放上几天臭成什么样。
只不过日子过的顺遂了,平时并非见得想。
当初他可是连做了两天的噩梦,当时他还和王氏说什么来着,这不是个善茬,真敢拿刀子捅人的。
过了没几年,倒是自己给忘了。
再看看谢显,侄子是个闷葫芦,心里有数,城府心计并不亚于他亲爹自己亲兄长的;侄媳妇又是个刀子嘴刀子心。
他怎么有勇气闹到人家夫妻头上的呢?
谢三爷都疑惑了,文斗武斗都斗不过的呀。
也就占个自己是长辈的道德制高点了,还有个亲娘老子谢母在后面虎视眈眈。
谢显那是谢母的心肝子,谢母一向无条件支持,可比他这亲儿子更亲,上上下下的不占便宜,混到他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谢显眼看火侯差不多了,这才上前道:
“三叔别介意,宝信一向快人快语,有得罪之处还望三叔海涵。”
“我能理解三叔失子之痛,可是……您再想想,我若真想动手杀人,不会让人找到任何语据。谢宁,的确不是我杀的,虽说我恨不得杀了他。”
是他下套没错了,但他真没亲自动手。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好吗?为何要对生产在即的长嫂痛下杀手?当时我不在建康,不在府里,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他。”
“所以三叔方才质问我的那些话,我并未反驳,甚至也在反省,为何没有事前察觉谢宁的狼子野心,反而要靠天意,要靠旁人才能发现这些,是不是谢宁做的再隐蔽一些,我就失去了宝信和一双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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