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凉了?”
“应该是昨晚淋了雨。”
“昨晚?”阮顾明想了想,好像确实是下过雨,“但我听笙笙说你每天在学校做实验都做到很晚,昨天下雨时你怎么会在外面?”
秦骜沉默了片刻,才说:“我想看她会不会回来。”
“哈?”
“她不想见到我。”秦骜顿了下,“我想她会不会在以为我不在家的时候回来看看。”
阮顾明虽是听得一头雾水,但好像明白过来什么:“秦骜,你和我妹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天出现在她家,不是因为生病所以来找她求助的吗?”
秦骜道:“我不能说。”
之后任阮顾明再怎么换着花样试探套话,秦骜的嘴巴都跟缝了针似的,对他为什么出现在阮余笙家的事闭口不言。
但抛开这个话题,秦骜也并非一语不发,但说的十句里九句都和阮余笙有关,都是没有前因后果乍一听来莫名其妙的话。
比如,在阮顾明企图通过谈自己的家庭来打开话匣子时,秦骜突然问了一句:“你和你妻子,最开始是为了什么而睡在一起?”
“咳,咳!”饶是阮顾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得呛了下,“你、你问这个干什么?这是一个很冒昧的问题!”
秦骜面无表情:“对不起,是你说什么都可以问的。”
阮顾明噎了下,的确是他为了套话,佯装知心哥哥上线,说问什么都可以,但在医院候诊时问这种问题不太合适吧?他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当然是因为喜欢,因为爱了。”
“那如果第一次睡过之后,对方就远离你,说暂时不要见面,这也是因为爱吗?”
“虽然事情都视情况而定,但一般这样的话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吧?”出于职业习惯,一旦被给定一个情景,阮顾明便开始认真分析,“特别是如果两人里被远离者比较不谙世事,是无经验者,而说暂时不要见面的那一方经验较为丰富的话,很可能是前者被后者玩弄了。”
秦骜咀嚼着最后这一个词:“玩弄……”
阮顾明道:“是的,如果发生关系时双方都未婚且自愿的话,不涉及金钱交易的情况下是不违法的,就算是要求赔偿Jing神损失也很困难。所以发生了这种事情,只有宽慰自己,过好之后的人生。”
秦骜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等阮顾明彻底从职业语境中脱离出来时,才眉头一皱,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再仔细一想,他内心的震惊瞬间掀起一波海啸。
难道……
于是在从医院回去后,他趁秦骜吃药睡下的时候,给阮余笙打了那通电话。
……
接到阮顾明的电话后,阮余笙跟韦鹤山打申请,提前下班了。
回家路上,她还不忘去药店买感冒药,风寒风热各买了一些,另外还买了冰袋。
——她怎么都没想到秦骜居然生病了。
因为无论是昨天还是今天上午,她都有收到秦骜顺利到学校和回家的消息,所以就算今早她因时间不够而没能亲眼看到秦骜离家,她也没怎么担心秦骜的安危。
听阮顾明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首先是诧异,紧接着就是担忧与自责。
比起她和秦骜的事被发现,她更害怕秦骜过得不好。
估计是隔着门都听到了她急切的脚步声,还不等她把钥匙掏出来,她家的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阮顾明脱了西装外套,站在门口,看到她时脸上的神情明显比往日要复杂严肃得多,他沉声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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