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和王佳鹏彻底傻了。

    姬天枫能和他们三个一同出差，能力肯定是没的说，行事作风也颇为凌厉，虽没听她提过感情生活，私下却八卦过，一致认为姬总大约是常年单身，属于自己扛着水桶给饮水机换水且面不改色的“猛男”，其余还有什么脚踩蟑螂，手撕柚子皮等，唯独没想过她会靠在某个男人怀里喊人家“哥”。

    关鹿听见了这几句话，和任海两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听见姬天枫叫自己，还挺开心，可同时又觉得这女人怎么能认错人，五味陈杂的劲儿还没过去，就听见她小声喊了一句“野西哥”。

    凭什么啊，明明上次姬天枫喝多了粘着的是他，还……

    关鹿故意踢了一脚顾野西，然后又很若无其事道：“脚……抽了一下。”

    鉴于他也喝的不少，几人都没觉得他是故意的。

    任海和王佳鹏看姬天枫那样，感觉可信度很高，犹豫了一下，正要再说，就见他熟练地，且艰难地摸出姬天枫的手机，解锁，给自己打了电话，手机响后，给两人展示了一下通话界面的“顾野西”。

    任海又软回去了：“哦……到家了告诉我们一下。”

    王佳鹏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代驾的位置，没吭声了。

    顾野西：“知道了。”

    顾野西毕竟是短时出差，住的是和公司有合作的酒店，上车的时候还是告诉代驾，换了目的地，去姬天枫住的公寓。

    即便关鹿也会回到这里，他也不想姬天枫和他们一起回来。

    蒋语瑞知道他今天出门应酬，两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是甲方，少喝酒，亲亲”，他没回。

    上次顾野西进公寓是正好有人进门，这次则一路刷姬天枫的卡，把人带回家。

    姬天枫睡着了，任由顾野西脱她的衣服，中间哼哼了几声，迷迷糊糊钻进被子，又悄无声息了。

    顾野西无奈：“天枫，起来，别睡，卸妆。”

    姬天枫：“……”

    睡着了的女人软糯可欺，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色，膝盖窝带着点不明显的红痕，是刚刚顾野西怒极掐的。

    “关鹿吗”那句话他听的很清楚，本就不爽，听完更是火大，直到后来她又叫了一声野西哥，软软靠着他，他才惊觉刚刚手劲有多大，松了力道暗地里蹭了蹭，当做安抚。

    顾野西觉得这是给自己找罪受，只好先脱了外套去厕所，结果发现浴室没有浴缸，只有淋浴的花洒。

    他一愣：“……”

    浅蓝色的牙杯里插了两支同款不同色的牙刷。

    这很难令人不多想，另一个人是谁，男的女的，常住还是偶尔来，两个人什么关系，是他没权利知道吗？

    顾野西试图从家里找出第二个人的痕迹，可是除了这支牙刷，就是一盒未开封的冈本001。

    买来做什么？常备？应急？上次的用完了？

    顾野西想起今晚再沙发上的三个男同事，他只对最左的那个有明显的厌恶感，因为见过，中间那个长得还行，但是说实话看着有点娘，最右那个又高又壮，他自认对自己毫无威胁。

    顾野西回到卧室，隔着被子跪在姬天枫身上，摇晃她叫她起来：“天枫，醒醒，我有话问你。”

    姬天枫：“……嗯……？”

    女人的眼睛几乎无法聚焦，跟着声音看向顾野西，等着他的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