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一会,我家君上很快就到了!”她很看好这少年,想必君上也会很看好。
胥礼说:“别去邪道,你跟我回长生剑宗。”
“想得美。”牧远歌道。
“如果我一定要带你走呢。”
“你想害死我么。”
胥礼顿了下。
“你就回去看看吧,”胥礼道,“这一次师兄不会让任何人动你。”
牧远歌噫了一声,道:“你倒是真会在口头上占我便宜。”牧远歌其实也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他要拿剑,他有剑在手才有足够的底气整饬邪道。
说到这个,牧远歌实在不吐不快:“我倒要问你,你葬我的时候,凭什么掉包我的剑!为什么要把我的剑给姜袅?”
胥礼不意外他能猜到是自己葬的,道:“不是你说的吗?”
牧远歌道:“我又说什么了?本命剑作为陪葬品,封棺下葬,这话还要我亲口说吗?”
胥礼道:“对不起。”
牧远歌瞬间偃旗息鼓。
“我保证你这次回去会不虚此行。”胥礼道,“如果你回去以后发现还是不如你意,你再走我不拦你,甚至我跟你一起。”
“你够了,你就乖乖待在你的正道,你跟我不一样。”牧远歌其实也有一堆疑惑,当年害胥礼的人是谁,现任长生剑宗宗主是谁,以及出了什么事。
胥礼顿了下,道:“还有,你最好不要告诉阮枫你的身份。”
“为什么?”
“阮慕安死了。”
牧远歌第一反应是你在逗我,见他不是开玩笑,没来由一股寒意涌上后脑,追问:“怎么死的?”
“跟我回去,我再慢慢告诉你。”
“慢慢?”
“快快。”胥礼一本正经。
牧远歌差点笑场,但也没直接给胥礼准话,虞花烛也有些紧张,道:“君上马上就要到了,你可以想想自荐之辞,到时跟君上说!”
牧远歌的确有话说,道:“我很想问问他,既然四相观主是邪君本人,那他为何不吞并所有四相观?”
田裕他们不给力啊,正儿八经承天府的人,怎么不收了这些潜在势力,送上门来的羊毛不薅白不薅,否则若任它们肆意生长,时间久了会失控。
虞花烛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君上诸多顾虑,她实在太看好这少年了,奈何胥礼太上宗主过于霸道,居然也不介意这人的邪气,打定主意要带走牧挽。
毕竟这位在当年就是跟承天府君一个段位的人,他若真不打算隐藏自己,在场所有人就是联手也拦不下他。
虞花烛一个人护住这群村民,已经是够呛,而那伙来抢夺承天府钥的,其实更多希望能趁着胥礼掉以轻心,伺机弄走府钥,也并不想和胥礼斗个鱼死网破,斗不过,于是丢盔弃甲一战下来,却连承天府钥的影子都没瞧见。
只能怪这地方太偏,高手都还没到呢!
“来了,君上来了!”虞花烛高声喊道。
一大群人远远望去尘土飞扬,牧远歌还没来得及看清田裕的身影,只是田裕来了,他就放心了。
胥礼一剑劈开人群,直接带着人腾空而上。
牧远歌被拦腰一带,脚上就多了样东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居然踩着胥礼的剑!
“胥礼,你想摔死我!”牧远歌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吃了好几口风,胥礼周身寒气带起的寒风吹得他睁不开眼。
胥礼只是虚虚地环过了他的腰,牧远歌抓着他半截手臂,僵硬地稳住身形,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如画的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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