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方无法,只得将字画交了出来。
谢知真一一展开,细细品鉴,对几张画作夸赞不已,朱唇念出上面所题的诗词,微微颔首,流露出几分欣赏之色。
谢知方紧紧盯着姐姐玉白的脸,试探道:姐姐,这纸上的画与诗乃是出自两人之手,你觉得哪个更出色些?
奇怪,明明打算替魏衡美言一二的,听到姐姐夸对方诗做得好,又忍不住心里酸溜溜的,生出攀比的念头,想要和他一分高下。
谢知真沉yin片刻,美目流转,瞥了眼弟弟紧张的神色,猜到什么,指着面前的一首《咏海棠》,赞道:诗与画各有千秋,本不该放在一处比较,若是非要我品评一二,我觉得,这首诗可堪魁首。
谢知方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他不服气,皱着眉抿着唇,问道:难道这海棠画得就不好?
他作画之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姐姐那天晚上喝醉时的娇美之态,下笔如有神助,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谢知真笑而不答,见青梅捧了盆开得极好的墨兰进来,示意她放在案上,素手轻拢翠浓枝叶,又抚了抚盛放的花瓣。
听不到姐姐的回答,谢知方越想越气,挪到她身边,把那副画铺展,不依不饶地追问:姐姐告诉我,这幅画哪里不好?
见他还跟孩童时一般争强好胜,谢知真忍不住笑出声,水眸里带了几分促狭,嗓音悦耳动听:阿堂,你老实跟我说,这画是你画的不是?
谢知方愣了愣,明白过来姐姐是在逗他,佯作生气拍了拍桌案,道:姐姐这是在拿我寻开心?
他忽的伸出双手,探到谢知真腰间呵痒,逼问道:姐姐快说实话,到底是我画得好,还是他写得好?
谢知真怕痒怕得厉害,忙不迭往后躲,笑个不住,连声讨饶:别阿堂你快住手
她仰面躺倒在软席上,发髻散乱,万千青丝流泻,双目璀璨如星,俏脸白里透红,鼻尖翘挺,朱唇粉嫩,被弟弟牢牢压住,无处可躲,腰上横着他不输于成年人的大手,身子一颤一颤,声音里带了诱人的颤抖:不要了阿堂放过我吧是你好
谢知方脑子里轰隆一声,又开始往奇怪的地方跑偏,气血翻涌,呼吸紊乱,直勾勾盯着她毫不设防的娇态。
她拿他当弟弟,和他像幼时一般嬉笑顽闹,全然不知这副任人品尝的模样和很容易令人想歪的话语,对于他的意志力是多么难耐的考验。
放过她?
生得这般美貌,腰肢纤细,胸脯高耸,身子哪哪都是软的,又香得厉害,让他怎么舍得放开手?
是他好?
不,他一点儿都不好,但凡是个人,就不该
谢知真笑得脱了力,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被弟弟紧紧扣住,挣脱不开。
两个人的身体挨得极近,近到他几乎趴在她身上,节奏并不完全一致的呼吸声交错在一处,他的气息扑在她耳边,格外的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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