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方嗓门太大,吓得疾驰的马儿嘶鸣两声,险些尥蹶子。
谢知真忙不迭拉他坐回去,一只玉手捂住他的唇,轻声道:阿堂,你冷静些。
冷静?这让他怎么冷静?
谢知方双目喷火,正打算一五一十问个清楚,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她手心的触感。
玉软云娇,香嫩非常。
昏暗的马车中,国色天香的容颜泛着含蓄却动人的光泽,她和他挨得极近,素手日日用牛ru浸泡,养得如酥如酪,就这么贴在他唇边,亲近得好像稍微翘一翘嘴唇,便能尽情舔吻狎玩。
谢知方的思绪卡了一下壳,就连怒气也散成一片一片,聚不成个气候。
他勉强控制住情绪,唔唔两声,将手里的信笺抖得哗啦哗啦响,催促她给个解释。
这封信是在太子宫中整妆的时候,一名宫女悄悄递与我的,我并没有打开看,因此也不知道上面写了甚么内容。谢知真说话不急不缓,透着一如既往的沉静和大方,有效地安抚了弟弟的情绪。
她见他消停下来,便将手收了回去,微微歪头,鬓间水滴状的宝石流苏轻轻晃动,荡出潋滟的流光。
哦谢知方被她这副模样惑住,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一想到舌头舔过的地方残存着她的味道,浑身的血都烧起来。
谢知真挪过来,凑着他的手看向信笺,问:六殿下都说了些甚么?
她光明磊落,自问事无不可对人言,因此在弟弟面前表现出纯然的好奇。
谢知方回过神,连忙将信笺揉成一团,想了想仍然不解恨,摘掉灯罩放在烛火边烧了个干净,冷声道:左不过是巧言令色,装傻卖惨,没甚么好看的!
他的语气硬梆梆的,脸色也很难看:姐姐以前见过他?
季温瑜在信上依旧保持着统一的说辞,先是言辞恳切地感谢了谢知真的救命之恩,紧接着便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说起凄惨可怜的身世,表达了渴望博得父皇重视的心情和不得不对她有所保留的愧疚,打得好一手同情牌。
谢知方不是个傻子,这会儿已经回过味儿来,明白季温瑜方才宴席上所言并非全然的构陷,而是真假参半,有的放矢。
可问题是,他是怎么在自己的严防死守之下,接近姐姐的呢?
谢知真微微点头。
甚么时候的事?谢知方心里咯噔一声,面孔板得严肃。
谢知真一五一十地回答:随大舅舅从临安回长安时,有天夜里,他身受重伤,自水中爬到客船上,恰好被我撞见。
谢知方气得咬紧后槽牙。
就那么几天他就离开了那么几天!
耐着性子听姐姐解释了几句当时的情况,待知道季温瑜编出一套说辞,避开所有下仆,和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谢知方又产生跳脚的冲动。
姐姐你他想指责她不够小心,看着那张温柔的容颜,又说不出口,紧接着生出后怕,恨恨地猛捶自己的大腿,此事错全在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姐姐。姐姐当时若是吃了甚么大亏,我万死也难辞其咎!
阿堂,你不必自责,我行事有分寸。谢知真拦住他自残的举动,把当时所做的防备措施也和他一一说了,我当时只想着不好见死不救,万万没想到他是这样不可理喻的人。
姐姐真的没受甚么委屈吗?谢知方顺势扣住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捧在心口,他有没有说甚么不干不净的话?有没有借伤重难行让你照顾他、搀扶他,借机摸你抱你?你不要怕,实说于我便是,我总有法子教他付出代价!
谢知真的脸微微红了,觉得弟弟掌心火热,挣了两下却没挣脱,摇摇头道:真的没有,阿堂你弄痛我了。
谢知方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想了想又问:姐姐没有给他做甚么衣裳罢?
出乎他意料的,谢知真犹豫片刻,竟道:若细究起来,倒确实做过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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