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自己玩跳蛋

    结束和祁连的密会后，徐轻羽又连着好几天宅在家中没有出门。如果以他的经历为原型写一个故事，徐轻羽绝不会是讨喜的主角，他缺乏某种坚定又宏大的意志，又没有独属于自己的小确幸，当安慰剂不再麻痹他的思维和神经，当这世界上的花草树林在他眼前重新明亮，徐轻羽却无所适从，要被强烈的虚无感淹没。

    徐轻羽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没拿刀，单手用两指漫不经心夹着把金属色泽的细叉，有一下没一下的将盘中的食物送到嘴里。今天新换上的桌布大小刚刚好只覆盖桌面，桌下，徐轻羽的双腿交叠，翘着的那只脚脚趾勾着拖鞋，从睡袍底下露出的小腿细直光滑，看得人心猿意马，忍不住想握住他的脚腕，看看那么细的地方能不能用一只手扣住。

    徐轻羽晃了晃身子，交叠的双腿夹得更近。他知道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保镖墨镜后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每一次外出，都是这个人负责确保自己的安全，哪怕是去那种街角隐秘的情趣用品小店，那人也寸步不离，徐轻羽见他这么尽职尽责，当然要给他表现的机会，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让他给老板付钱。

    徐轻羽深吸了一口气，舒展开的肩膀靠在椅背上。他可不会装模作样，直勾勾盯着那个年轻保镖，睡袍下的双腿慢慢岔开，露出大腿根，徐轻羽要是再稍微往上撩衣摆，不管是该看还是不该看的，就都要被看见了。

    “咳咳。”徐轻羽无声的邀请被老管家打断，指使那位年轻保镖去屋外站岗。他接受命令的时候明显愣了好几秒，徐轻羽看着他离开，轻笑了一下，放下叉子后并不气恼地埋怨老管家：“你坏我好事。”

    老管家尽量表述地委婉：“周先生今天就要回来了。您是周先生名义上的养子，周先生待您——”

    “周庄吩咐过让你看着我，别让我跟别人上床？”

    徐轻羽直白地撕破老管家努力维持的体面，老管家被问得哑口无言，徐轻羽接着不耐烦道：“那你管我？！”

    老管家毕竟是伺候的佣人，只得闭嘴。徐轻羽在他眼里可谓是性情大变，出格的事会做，刻薄的话会说，跟印象里的内敛温顺判若两人。他并不知道徐轻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服用安慰剂了，所以才会有如此鲜活的情绪。

    徐轻羽并不刁蛮，心情不好也没逮着老管家斥责撒气，而是闷闷不乐地上楼。他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周庄的，仰面朝天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目光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厚重，侧脸，床一侧的嵌入式衣柜前有面一人半高的穿衣镜，周庄平日里就在这面镜子前穿西服打领带。

    徐轻羽从床上起来，走到那面镜子前。当他将睡袍脱下，他的身体在那面镜子里一览无余，包括在两腿间微微晃动的粉红色电线，一端连着两颗跳蛋，另一段的电池绑在大腿根上。徐轻羽下楼吃饭前就塞着这玩意儿，那个保镖要是鬼迷心窍靠近他，或许就能听见其中一颗跳蛋工作的嗡嗡声，然后觉得这抹艳俗的粉色眼熟，再仔细回忆，就想起那些徐轻羽要自己结账的情趣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