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地服侍沈训。
自重逢后,这是第一次听女儿称爹,沈训不敢逆着,由谢氏服侍着到了谢氏上房去,累了三日三夜,梳洗了倒到床上不久便沉睡过去。
赵氏这三日心中念头千百转,始则犹豫,后来见沈训呆在沈梅君院子里照顾女儿百事不理,主意渐为坚定,到得宴席这日,招呼各府夫人小姐在侯府庆禧堂入席,迫不及待等着小玉进来禀报沈梅君未婚害喜一事。
等了半日不见人,宴席快散了小玉方在厅堂外面露脸,又不进来,只使眼色要她出去。
“怎么不按商议好的行事?”赵氏问道。
小玉不答,把她拉进庆禧堂隔壁的穿堂,靠到与庆禧堂相隔的墙边,小声问道:“夫人,奴婢刚从侯爷那边院子过来,侯爷在发怒,说是当日谢氏夫人与骆谦私通那封信是假的,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捅出那封私通信的事出来了?沈训那时不是已经相信了并因而休妻吗?赵氏没了主意。
“夫人快告诉奴婢是怎么一回事?奴婢好帮夫人想对策。”小玉催促道。
“那封信是我假冒骆谦的笔迹写的,骆谦与我先夫有过来往,我见过他的字。”赵氏白着脸道。
“这么说,谢氏夫人根本没与骆谦思通,那信是夫人伪造的?梅君小姐也是侯爷的亲生女儿了。”小玉提高了声音。
“你别说的这么大声。”赵氏害怕道:“老爷一时给我蒙蔽了,察知真相只怕不会放过我,你快帮我想想怎么办好。”
“好办,赵氏,当着大家的面向我娘道歉。”清冷的声音从墙那边传来,赵氏怔住了。
她面前的墙被推开了,哪是什么墙,分明是一个白纸糊的门,因与墙壁严丝合缝,不戳到了谁也看不出来。
一厅堂的宾客神情各异看着赵氏,赵氏整个人哆嗦,举着手指小玉:“你……这里明明是一堵墙,怎么会是门了?”
“如果是墙,你说的话大家怎么听得到呢?”沈梅君浅浅一笑。
装病缠住沈训便是为令赵氏乱了阵脚失察,方便小玉行事布置。
“就算你娘是冤枉的,你不守闺训,未出阁就怀上孩子,你也……”
“污蔑了我娘还来污蔑我,你当在座的夫人们能由你糊弄吗?”逃梅君淡笑,朝厅中的宾客浅施一礼,问道:“哪位夫人愿为梅君请来大夫诊脉证梅君清白?”
“老身为你请大夫证清白吧。”一人越众出声,却是曾凡的嫡母。
曾凡是庶出,不过生母早逝,养在嫡母膝下,曾夫人无子,有心认个庶子记名下做嫡子,欲记曾凡到自己名下,分外留意着曾凡的一举一动,今日赴宴事出有因,原是听说曾凡与沈训的女儿来往密切,特意过来相媳妇的。
大夫把脉的结果,自然是沈梅君无喜,沈梅君红了眼眶,拿帕子不停抹泪。
曾夫人见她清艳秀美,悲啼时仍不失持稳,心生喜爱,拉了手拍抚安慰,其他赴宴的夫人见曾夫人有见爱之心,又兼赵氏行事委实卑鄙,当下一边倒遣责起赵氏来。
这边厢发生的事有下人去禀了沈训,沈训匆匆赶来,看到好好的一堵墙忽空了,再听大夫诊脉女儿没害喜,登时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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