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了推压在我胸上的那颗脑袋:快去洗澡。
那颗脑袋摇摇头,顺便加重了我腰间的手臂捆绑的力度,下身堵住的那根杵棒越发向身体更深处挺进,一副誓死不肯撒手的模样。
我要跟你一起洗。
不行。
为什么?李晌放开嘴边的嫩rou,抬脸问到。
我动了动腿,腿间深埋的某个东西隐隐又有了些兴奋之色,我惊慌道:早知道你这么能折腾,我说什么也不见到你。
李晌吧唧亲上了我的嘴开心地说道:晚了,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飞扬道:以后你得习惯着点,否则怎么伺候爷?
我不自然地扭过头。
今夜真的有以后吗?他要迁家,要去我未知的大学。一夜风流解相思,梦醒以后还是要各奔东西。
李晌似乎还沉浸在性欲带来的满足中,他似乎很喜欢我搂着他,整个人像是满足的孩子,呆在温暖的港湾,餮足又喜悦。
他下巴蹭了蹭我的皮肤,粗粝的下巴扎得我躲闪连连,腰间的手臂却牢牢地扳着我去迎合他。
跑什么。他又亲了我一口。我爸昨天回来说你一看就是个心事重的。
我的脖子一僵,又听他说道:所以我爸告诉我,想追你就得坦诚相待,不然猜来猜去,媳妇就没了。紧接着他又哼哼唧唧像个小女生般哀嚎:二十二岁,我还得等到二十二岁才能和你结婚。可你都二十了,我还有四年......
我打断他的话:你还有四秒钟去卫生间洗澡,不然我真的翻脸了。
李晌回过头仔细地看着我认真且不耐烦的神色喃喃道:这就是拔屌无情,太无情了......我去洗洗澡,你等会我。
不了。我翻身起来,酸疼的腿面条似的不受我控制,两腿之间还有冰凉黏糊糊的东西粘的我极不舒服。
李晌赶忙向我伸手,我抓着他紧绷的小臂缓了口气穿上衣裤道:我得回去了,你好好收拾行李,毕竟你明天就要走了。
李晌挠挠头似是有些疑惑,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好抓起裤子说道:我送你。
他一会要搂搂,一会要亲亲,一会又拉着我的手要看看,硬生生把两家几十步的距离走出了十多分钟才恋恋不舍地把我送回了家。
我关上门,把他恢复故作冷漠的脸关在门外。
手机里李晌的名字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黑名单里,这个傻子还没发现。
就这样吧,山高水长,江湖相忘吧。我没有面对未来的勇气,一场荒诞已是我的极限。我不知他未来渐行渐远的路线,但也不忍心他强行为我改路。人各有路,我希望他的路一帆风顺。
道理我都懂,但是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打shi了枕头。
好吧,我也不舍得这种刚刚交会一点便又一次岔开的路,像一个X,两条不相干的直线交于一点,便又一次各奔东西。
他有他的大学生活,我有我的未来规划。他的大学刚刚开始,而我却即将毕业,未来这个东西对我们来说,不如不说。
然而我一夜未睡,在黑暗里竖着耳朵听走廊的开门声,生怕错过什么。
我又想起身为他送别,又怕见到他的脸又忍不住。
直到隔壁熟悉的开门声和关门声想起,走廊上行李箱滚动的声音在我的门前戛然而止。我站在门前止步不前,连看一眼猫眼的勇气都没有。可我心里清楚,一门之隔面对面的我们都在静静地等着彼此。
他在等我开门。
我在等他抠门。
我们一动不动,屏息聆听。
凌晨五点半的世界懵懵懂懂,昏暗尚未褪全,光明悄然蔓延在客厅中。
我立于门前看着那个门把手,听到门后一声叹息。行李箱磕磕碰碰地离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陆打开房门看到我惊讶地说:呦,起这么早呢。
我回过神,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晚了。
日子还是那个日子。对门的门开开合合,我忍不住跑到门口的猫眼偷看叔叔阿姨搬家的身影,心里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塌陷。
叔叔阿姨临走前给了我们新的住址,笑眯眯地对我说:小陆可以常来玩啊。
我点点头捂嘴压住嗝。
饭桌上没人帮我吃掉饺子的馅和西红柿炒鸡蛋的西红柿。老妈脾气越发暴躁,总是责怪我怎么莫名其妙多了这么多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毛病,顺带没收了我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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