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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韩纯臣与房若晓辞别时,卢氏已经快步赶到前院。途中,仆役们压着一名被堵了嘴的女子向她走来。
卢氏见到来人,面色闪过一丝惊诧,下一刻却是眉头紧锁,冷声道:「查清楚就是她了吗?」
领头的女使是卢氏的贴身使女之一,颔首道:「是的,夫人,查过进出纪录,就只有她一名女子单独出门。其余人等皆是奉命外出办事。」
「在哪找到的人?」
「离咱们府邸不远的一处小院。」
能住在建业坊的人多半有头有脸,哪里是一名平头百姓住得?
「那宅子的主人是谁。」卢氏心中有底,却仍是心怀冀望,就怕事情比她料想更复杂。
那名女使趋前悄声说道:「已经打听过左邻右舍,见描述那宅院的主人家和二郎容貌有些相似。」
卢氏深吸口气,心情复杂,说不出该松一口气,又或者该发怒。
该庆幸那宅院的主人家是房遗爱吗?那么他的罪责便只是偷偷置了外室。倘若主人家是其他人,那房遗爱私通的便是他人妻妾!
卢氏沉声道:「将她押往静室,我单独审问。」
静室中,卢氏命人取下女子口中布条,女子便满脸惶急,抖着声说:「夫人,救命啊!我是二郎的外室!」
卢氏眼神如刀,怒喝道:「闭嘴!」
不一会儿,卢氏走出静室,让人落锁后前往房玄龄的书房。
房玄龄紧皱着眉,望着高阳与房遗爱对峙如两只斗鸡,重重叹了口气。
高阳轻哼一声,半是讥嘲道:「房公为何叹气?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只要房家交出那女人,我便不会告上圣人那里去。否则」
「否则怎么样?」房遗爱怒目而视,拍桌站起:「你要威胁我什么?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捕风捉影,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又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你倒是说说看!」
「好啊,说就说!放眼望去,整个大堂哪个女子像你这般呈日外出,和男人过从甚密?连僧侣道士都不放过!」
「房遗爱,你住口!」卢氏由外喝道,满脸怒容走了进来。
高阳首次见到卢氏发怒,有些诧异,却又忍不住扬起一丝讽笑。看来房遗爱与婢女私通真有其事,这场仗她是赢定了!但不知缘何,她又有一丝悲哀在心底凝聚,望着房遗爱的眼神便越发凌厉无情。
为何她要嫁给眼前的男人呢?
望着卢氏怒斥房遗爱,瞧着房遗爱满脸通红,她看他的眼神便越发鄙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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