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你可以去救你的妹妹,成为唯一的旅者。”
但是伊登只是愣愣地站着,一动不动。
麟君自己拔剑出鞘,把剑塞进了伊登的手里,手把手地举起来对准自己的胸膛正中。
只是伊登就像被按了pause键的播放画面一样,仍旧毫无反应。
“你在担心的同族?”麟君嗤笑了一声,“作为一个不是第一次修正历史的旅者,死千千万万的人和死光除了自己之外的人有什么区别呢?历史的轨迹是你要绝对遵从的,妇人之仁和无意义的挣扎只会让过程变得更残酷,对改变结果毫无帮助。”
“……你呢?”伊登干涩的声音像是从某个黑暗的角落里冷不丁地飘出来,听起来极不真实。
“我恨人类。”麟君俊美凌厉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地说着,握着伊登的那只手也往前送了一下。
明亮的像是在发光的剑尖就朝着麟君的胸口毫无滞碍地刺了进去,细细的一缕粉色血流从伤口慢慢地渗了出来,顺着雪白的衣袍蜿蜒而下。
“剥夺你们生命的这一天终于到了,也不枉我等了这么多年。”
麟君的声音随着气息一点点的弱下去,伊登伸手扶住了他的腰,然后那只只是被虚虚握住的手狠狠地一使力,明晃晃的剑尖就从麟君偏于单薄的身体里透了出去。
“呵、呵,不过我还是应该谢谢你,现在我可以去找我的族人了。就留你一个人在这不知道会有多久的历史里。”
伊登半垂着头,看着那滴在麟君眼尾欲坠未坠的眼泪直到怀里的身体彻底没了气息还是眷恋地不肯从眼尾滑下,才终于伸出手拭去了。在乎(1)
导演在镜头里发散张开出如同农历三月江南小城满城飘飞的柳絮一样的伤怀时,用整部戏最温柔的声音喊了cut。
然后整个剧组就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地欢呼雀跃了起来,最后一个镜头的完成意味着只剩下了后期。在场的演员和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可以休息了。
秋大少在听见那声结束的cut时本来也准备合群一下跟大家击个掌拥抱一下什么的,结果他动了下,才发现沈泽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环抱住他的动作了,他那一下子根本就挣不开。
“都演完了好不好。”
“就是因为都演完了你这么高兴干嘛?”
虽然沈大牌从表情到眼神看起来都严肃又成熟,但是秋斐白就是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孩子气的无理取闹的意思。
“完成一部戏的拍摄不是值得高兴的事?”
“一拍完,我就要回美国,咱们可能会有很长时间都见不到面。”
沈泽渊说着把他鬓边有点乱了的发尾撩到他耳后去,整个人温柔和缓得像是换了一个人,却又让人明明白白地知道这就是真实的他。
秋大少眼里的那点欢欣也渐渐消散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还在踌躇不前,但是他也了解沈泽渊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只不知道打开之后到底会有什么但是依然不受控制地吸引了自己视线的复活节彩蛋。他直觉这是一份无可取代的大礼,但是同时又对于改变和未知有着难以言明的一点恐惧。
像是作为发小的余茜,就一直非常奇怪为什么豪门里的少爷会长成秋斐白这个样子。
他对于生活大多数时候的无感和无所谓态度,并不是因为游戏人间的方式多了之后产生的倦怠,似乎秋斐白这个人本身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
他只是懒而已。
余大小姐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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