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清晨烧起来的。
林随安先是被烟呛醒,他人倚在门框上睡了一晚腿脚发麻,一时间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他人咳嗽着撑着门框起身,茫然里听见门外嘈杂。
隐约是救火跟水,来来去去就这么急迫的两个词。
几乎是下意识他人推开门往外瞧,来来往往的士兵提着水桶东奔西走,有几个甚至光着膀子只穿着小裤。
可这时谁都顾不得那个光着屁股那个没穿上衣。
不远处浓烟滚滚,因着夏风火势格外张狂。
眨眼功夫火舌舔噬上两人多高的阁楼,相连着的两排房屋轰然倒塌。
“快!快!快!水!医官!医官!来人!去叫医官!”
完全是医者的本能,他听见医官两个字下意识往前凑。
结果就被来找医官的人撞个满怀。
那人出了一头热汗,脸上被烟熏成花猫格外滑稽。
他人瞧见林随安腰上的令牌立刻惊喜万分:“医官!你是医官吗!”
林随安下意识点头,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否认时却被那人拉住手腕往院外扯。
”“快!快!”
他张口想要解释,却因为接下来的场面噤了声。
半个手腕宽的木棍直直贯穿过人的大腿,带着被鲜血浸红的泥土。
全是血,受伤的那人禁不住疼痛出了一头热汗,挣扎里哀嚎着喊疼。
周围的士兵个个急切,为首的看着呆愣的林随安彻底急躁。
“你他娘的傻楞着干嘛!快救人!”
于是林随安被着一声骂娘惊醒,推开碍事的人跪低去看。
那人是被砸伤的,他进去救人却被掉下来的房梁砸个正着,断裂木棍正好钉上他大腿。
先前林随安他师父教的东西所幸不曾忘记,他人甚至没有一点慌张。
他人拔了身边一个士兵腰上的刀先去割了那人的裤子,又撕了自己的衣摆捆去伤口上方。
吩咐要来的草木灰很快被人送来,撒在伤口上一点一点被血染成深色。
所幸草木灰止血的效果很快,一小篮子没用了就已经止住了血。
身边几个士兵明显松了口气,围上来几个人要把人抬走却被林随安拦住。
“别动他,腿上的东西还没取出来。”
所有人闻言不敢妄动,出了一头热汗不知道该怎么办。
受伤的那位士兵年纪不大,过了今年七月也就十七。
他人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又怕又疼,皱着一张脸嚎啕出声。
他问林随安:“哥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林随安人心软,顺手给他擦汗说的很笃定:“不会。”
说完他又看向周围一干手足无措的男人:“按住他。”
这帮人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按胳膊的按胳膊抱腿的抱腿。
先前林随安看过他伤口,木棍没伤着骨头,只钉穿了皮rou,只要把木棍取出来止了血再上好药就无碍。
取木棍时伤口再次出血,所幸不多时就自己止住。
等林随安包扎好火势也恰好熄灭,大片的废墟冒着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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