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就喜欢这样一个人似的。
“……最应该珍惜的,是能携手走完一生的人。”
他说着,看到妻子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忽然笑了笑,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说着没什么,却笑得很开心。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只是觉得夫君说得很有道理。”
程珏就笑了。
和她夫妻数载,他哪里还不知道她的脾气?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是会赞同的,觉得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其实在外人面前,她还是一个挺有主见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身边,就跟个很好骗的孩子似的。
可是他却觉得她这副样子非常的可爱。
·
沈令善并没有把程瓒的事情放在心上。江屿身边的随从过来禀告,说他今日要来得晚一些,叫她自己早些休息。她吩咐了一些话,叫那随从去和江屿说,再忙总是要顾着自己的身体的。
说完之后,身边坐着的小家伙就拍手咯咯的笑,抱着母亲的手臂亲昵的叫道:“睡、睡睡!”
模样非常兴奋。
之前江屿在的时候,稍微晚一些就要将他抱出去了的,可倘若他回来得迟,小家伙就能和母亲待在一起,还能一起睡。大概是次数多了,小家伙一听,就明白了父亲今日要晚些来,他自然就开心了。
哪有这样的父子?
沈令善无奈。看着他大大的眼睛,笑眯眯的样子,却是疼爱的不得了。晚上用了晚膳之后,便抱着他一起睡觉。
小东西就光着白嫩嫩的小屁`股在床上爬来爬去,等母亲过去了,他还将脑袋藏进枕头底下,好像这样母亲就看不见他了。
好不容易将他哄睡了,沈令善也渐渐有了睡意,可江屿不回来,她心里总是不踏实。
外面隐隐有行礼的声音,沈令善松开怀里的小家伙,趿了一双软底睡鞋便走了出去。
江屿正坐在外间,身上的衣袍还未换,眉目清冷,周身是沉稳而强大的气场。
徐砚在他身边低声说道:“萧尚书的手段也太过毒辣,明知道陆大人是您的人,居然还如此严刑逼供……”
江屿不疾不徐道:“他就是知道陆诤是我的人。”
萧载一直和他不和的。他是幼帝的外祖,理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是千方百计想除掉自己的。冯詹的事情,令他痛失一臂,虽说如今有程瓒补上,而且程瓒也算是个有手段够狠心的人,可到底没有经验,自然不比冯詹游刃有余。
还想说一些什么,看到了帘子后面的半个人影。
江屿起身走了过去,看到她衣衫单薄的站在那里,握着她的手说:“怎么出来了?还没休息吗?”
她不知道他和徐砚在说事情,有点不好意思,笑着说:“是休息了的……”不过听到你回来了,就想出来看看。后面的话沈令善没有说,可他是明白的,轻轻嗯了一声,将徐砚打发走,随她一道进了卧房。
沈令善关心的问:“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江屿拉着她坐到榻边,想说不饿的,撩开帘子看着榻上肚皮圆滚滚,睡得四仰八叉一脸香甜的儿子,皱眉看向她:“他怎么在这儿?”
再两个月就满一岁了,不该一直黏着母亲,要学会单独睡了,这是江屿之前的意思。这段日子也开始让他学着独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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