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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一晚上,天还没亮将军府复又沉静下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红月守在沈清河床边,吓得浑身是汗。
沈清河喝了药,睡意沉沉。
这场戏没有千九的戏份儿,短短一场戏,拍了半个多小时,迟亦调整状态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仿佛过了一遍水。
程南着急忙慌过来搀她。
“阿九呢?”迟亦扫了一眼,没见人。
“刚换了衣服现在在休息室,”程南搀着她往休息室走,一边絮絮叨叨,“我看她好像还没出戏,感觉不太对。”
没出戏就对了。
迟亦淡淡“嗯”了声,没作旁的回应。
千九一路沉默,迟亦好似没看出来她的不对劲,什么也没问。
第二天一大早迟亦起来,千九还在睡,睁了睁朦胧的眼,看见迟亦在微笑,“今天没有你的戏,你可以待在酒店,待不住可以出去走走。”
千九眨眨眼,一动不动目送迟亦离开。
房间的隔音、遮光效果都很好,门一合上,房里又恢复黑暗沉寂。
心口处不算平静,千九闭上眼,能听见它在胸膛里跳得震耳欲聋。
千九抿了下唇,转身平躺着,眼神毫无目的的散落在天花板上,那里雕刻着不知名的花的暗纹,不是很好看,也不是很难看。
明明不用去片场,脑袋里面却情不自禁想起来后面的剧情。
或许不是想起来,而是一直没忘。自从成为燕惊雪那天起,她就一直在等待这一天。
千九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的脸。
她该怎么办?
……
片场这边进行得无比顺利。
剧情走到这一步,沈清河出这么大个事儿,燕惊雪却自始至终没有露脸。
沈清河假意推托不让红月告诉燕惊雪,以防她担心,心里一边期待一边绝望——燕惊雪只怕是不喜欢她。
剧组接下来的通告上,连续好几天都是沈清河的独角戏,从沈清河生病到病愈,又过去了大半个月,燕惊雪一直没有动静。
红月去过几次,都没见到人,燕惊雪似乎一大早就出了门。
“燕姑娘也真是的,每天都早出晚归,连半个人影儿也不见,公主身子不好,她也不知道来看看。”
红月兀自抱怨着,手上的扇子挥快了几分,招得桌上的纸张一通乱飞。
沈清河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今日才勉强被放下床,好不容易生出点兴致练练字,没想到还要听红月唠叨。
摇头笑了笑,捡起镇纸压住一旁写好的字,又取了笔沾满墨汁,“红月,研墨。”
红月极不情愿的放下扇子,乖乖研墨,嘴巴却不肯让步,“公主,你说燕姑娘到底干嘛去了啊?这么久了,我就没在白天见过她。”
沈清河握笔的手一顿,最后一字糊成一团,红月探头去看,依稀写着——万事皆空,因果不空,万般不去,唯业随身。
“公主?”
“府上的事尽量瞒下来。”沈清河放下笔,全然失了兴致,红月尚且觉得燕惊雪不对劲,宫里那位岂会善罢甘休?
从前父皇在世时,她还有几个心腹,如今,越活越闭塞了,竟沦落到什么也不知。
沈清河揉揉眉心站起来,只觉得乏得很,“小雪儿她,没说去哪儿么?”
“没说,”红月摇摇头,想了想又告状,“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就对了,前几天管家还去替她结了帐,酒楼戏院还有那些腌臜地方都欠了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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