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一出,惊着匈奴的马,也会惊着咱们的马。”三郎道,“我想的是舅公在前我们在后,两边夹击匈奴。”
大郎“你觉得可能吗?指不定是我们在前直面匈奴,舅公被匈奴甩到后方。”
“你快别说了。”三郎眉心一跳,“咱们现在还是运粮官呢。”
大郎轻咳一声,有些心虚,“我又不是乌鸦。”
“但愿不是。”三郎道,“我去洗脸洗脚,你去不去?”
大郎想说,让人把水端进来,一看三郎出去,怕三郎又说他,大郎跟着出去。
又走五日,卫青令人带够七天吃的粮食,带着一万七千人先走一步。三郎和大郎他们按照之前速度,照着卫青画的线路行军。
六天后,卫青和大郎一行在草原上碰到。卫青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又过两日,几名探子回来向卫青禀告,往东三百里和往北三百里有发现马粪,但马粪早干透了。
卫青顿时确定是匈奴从定襄一路往西北,去张掖、酒泉杀人掠物时留下的,立刻令火头军做饭,饭后就往西推进。
行了八日,路上遇到不少马粪,卫青怀疑匈奴在西边,而此时粮草快没了,卫青便对三郎说,“我想带一万五千人先走一步。”
“舅公尽管去吧。”三郎道,“舅公劫到匈奴的牛羊就给我们来一封信。海东青虽然对这里不熟,但它对同伴很熟,能找到这边。”
大郎“舅公带两只走。带一只走,我们给舅公回信时,舅公那边没有鹰,我们这边的鹰不一定能找到舅公。”
“另一只不是给你们父亲写信用的?”卫青问。
大郎“我们没事,晚点写信也没关系。”
卫青想一下,“再过三天无论有没有找到匈奴百姓,我都会停下来休息半天,到那时我会给你们写信,试试鹰能不能找到你们。”
“舅公考虑的周到。”三郎没意见。
三天后,鹰飞回来。一直不信鹰也能传信的将士们惊了。得知卫青写信的时候是一个时辰前,除了三郎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卫青走了三天,鹰一个时辰飞回来?嫌鹰每天吃rou的一些人也把三郎的鹰当成宝贝。有人便忍不住说,有飞的这么快的鹰,哪怕他们被匈奴主力围住,也能撑到卫青回来。
三郎一听这话就头疼,叱责对方别乱讲。
说话的人和大郎一样,说他随口一说。然而,两天后的晌午,北风呼呼刮个不停,大郎一行坐下吃饭时,刚坐到地上感觉地在动。
大郎浑身一震,看向三郎,“不会,不会是真的吧?”
“你说呢?!”三郎扔下碗。同样感觉到地动的将士慌忙穿上甲胄。
大郎脸色骤变,“现在怎么办?”
“赶紧给舅公写信,幸亏舅公往回赶了。”三郎瞪一眼大郎,就吩咐道,“所有人听令,投石机在前,弩和弓在中,骑兵在后。”
“三公子——”
三郎从兜里拿出一个东西,面无表情道“听不听?”
“虎符?!”众人大惊。
三郎“舅公给我的,都快点。”随手招来两人,“你们去看看匈奴在从哪个方向来的。”
“喏!”先被遇到匈奴吓着,后又被虎符惊着的两名中护军慌忙跳上马,一个往北一个往西。
片刻,往西的中护军回来,“启禀三公子,匈奴从西南方向来的,极有可能是发现大将军,绕过大将军打算往东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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