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魂魄,是楚国的令尹荀南河。我喜欢舒,也喜欢晋国的大家,但我终究不是楚人。我长于楚,于楚扎根立足,也不过是兜兜转转一年之后顺理成章的回家。”
她只是想要说服宫之茕,她不可能成为晋王,也不愿。
但宫之茕的目光,却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
他半晌低声道:“可我只会为淳氏所驱使。”
南河一时没能理解他这句话。或者说这句话有很多解读。
宫之茕:“而在我眼里,你为淳氏做了这么多,又以晋国公主的身份出嫁,你早已是晋人,是淳氏。”
南河抬眼看他。
宫之茕张了张嘴:“如果你需要,我便——”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听到外头宫之省的声音:“闻喜君,商君来了,听说车马也收拾的差不多,您累么?要这时候出发么?”
南河转过眼去,宫之省引着商牟进门。
商牟背着手,道:“先生,走么?”
宫之茕听到商牟叫南河为先生,眼底一沉,转过脸去,正对上宫之省向他怒瞪的双眼。
南河看了宫之茕一眼,点头道:“走。这就准备出发。”
岁绒扶着南河出去,外头又有舒来送,一片忙活了起来,南河刚刚毕竟瞥见了舒和商牟坐在台阶上,这会儿忍不住在他们俩之间来回瞄,但舒态度如常,甚至语气中有些活络,目光也不再躲避商牟。
他们一行人热闹走出去,南河和舒挽着,又没少说话。
宫之省与宫之茕缀在队尾,宫之省忽然伸手,狠狠拍了宫之茕的胳膊一下,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疯了?还是喝醉了?!”
宫之茕低着头没说话。
宫之省:“我不瞎,我瞧得出来。早就开始了,从她削断手指,到她祭台即位,你早就态度对她不一般。咱们都不年轻了,身份更不合适,我以为你心底有数。结果你却在她好不容易回晋国的这一趟压不住了,你是要毁了她的好心情,还是毁了所有的场面!”
宫之茕侧眼看他,低声道:“……你如何瞧得出来。”
宫之省气得将两只手揣在宫服的衣袖里:“你可从来不是特听话的狗,以前不服淳任余,后来无视太子舒,鄙薄公子白矢,淳任余对你的使唤,你也就前些年才用脑子给办的妥帖。结果这南姬成了小晋王没多久,你哪件事不是亲力亲为。我本以为你是对晋国有感情,想帮小晋王,后来却觉得也不知这回事儿。”
宫之茕:“我也只是以为,她做晋王,我替她办事,她有事儿来与我商量,出行去哪儿都让我随着保护,这就够了。”
宫之省看着前头一群人走下云台,缀在后头:“都成了这样了你还想如何?在我看来她过的比你想的好多了,你这时候提,纯粹自私。”
宫之茕:“我没有。只是很久没见过了,以前她主动找我问话问事都是习惯,这次来却没问我一句。不习惯。我也只是刚刚脑子乱了,想说胡话了。”
宫之省:“什么胡话?”
宫之茕:“随着去楚国。”
宫之省猛地顿住脚步。
宫之茕继续往前走:“我知道是蠢话。谢谢你打断我。”
宫之省快走几步,压低声音:“你可是没听说过那楚王对她有多痴迷多不能放手!她可是那位荀君!你要是跟去,楚王看见王后去趟晋国还带个男人回来,还不想办法把你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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