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喝酒,舒也跟他很亲近, 和狐逑待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 可、可要是她开始不小心往更进一步的关系上联想了,那些场面,或者说那些可能性,吓得她后颈上的绒毛都要立起来了。
也不是说害怕……而是、她只要想一想,忽然就觉得这某些少年少女都会或多或少有过的幻想,要是对象是个实际存在且每天相见的人, 她脑子就乱了。
舒觉得自己脖子都要烫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不是好朋友么?怎么、怎么忽然扯到这种事情上来了!
还是说狐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就只有她脑子太脏了?
舒抬起眼来瞥了一眼狐逑的侧脸,他若有所思的低头抚着猫儿,似乎都没有在意到舒脑子里跟烧开水的锅炉似的翻腾乱叫。
狐逑一直是个特别纯粹,真挚的人,他一直默默相助,却从来没渴望过权力,更不在乎自身。
舒一下子更愧疚更对自己不齿了。
天呐,狐逑把她当那么好的朋友,她却竟然开始往这些事儿上想——
虽然从某些角度来说,如果是真的最后必须要有个子嗣,那她最合适也最能接受的人选,怕也只有眼前的狐逑了。可是要真到那样之后,他们俩也不可能做成朋友了吧!
算了算了!
舒使劲摇了摇头,她不能再往这方面来想了!
再想她以后还怎么跟狐逑喝酒喝到深夜啊!
就在舒在这儿纠结的拿着青铜马滑来滑去的时候,外头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宫之茕道:“大君,楚国有消息来报。”
他说着走进屋里来,半跪到舒身边,将一卷细竹简递给她。
舒展开来看,一目十行,面露惊喜之色:“好。准备动手了,我们这边也要出动了!”
南河坐进军营里,反正帐下也没外人,辛翳干脆起身,将旁边几个垫子拿过来,要给南河垫上。
南河毕竟是跪坐过硬地板的人,自认长了对儿铁膝盖,不在乎这个,推了推他的手。辛翳知道她以前常年跪坐着读书写字,膝盖一直不太好,如今不能让她再烙下膝盖的毛病。南河一再拒绝,他干脆一只手抱着腰把她拎起来,把那沓厚垫子放上去,然后再把南河放在上头。
南河被拎的也一愣,瞥了他一眼,老老实实坐在那厚垫子上头。
范季菩啧啧出声:“得了,现在这是进了家门,都不知道稍微讲究一下了。来来来,老原,我膝盖也不好,你也给我弄个垫子。”
原箴翻了他一眼,范季菩还没完:“哎哟我也跪的起不来了,老原你也抱我一下啊。”
辛翳手里一个牍板就朝他砸过去:“你要是起不来就把腿送给有需要的人吧。”
刚刚武将外臣一走,辛翳果不其然也不顾姿态,往凭几里一靠,后来觉得凭几不舒服,往南河身上一倚,手里的竹简也扔给她,人恨不得当场挂在她身上。
范季菩:“先生,这么多年他就学成这样,你也不管管他?”
南河转头瞥了他一眼:“我们继续说赵国的事儿。”
范季菩一噎,商牟笑了:“行了范季菩,还看不出来谁是一家么。辛翳都不是大君,现在是你师娘,你跟师父告师娘的状,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原箴竟然也有点看不惯了,冷不丁的探出一句话了:“是,如今真是升了辈分,先生都不喊了,天天直呼大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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