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至少已经存在有近百年,我今天只是惊觉故人犹在,偶然重逢,在此重新捡起族令,宣布它的效力延续。”
老长老只说了这样几句,随后示意众人各归其位。
盛珣三言两语间在褚家的地位突然被节节拔高,褚商纵然觉得老人这话说了反倒带出更多问题,比如说——
为什么这族令居然就有百年了?为什么盛珣是他们家的故人?
假如他没记错,盛珣应该是他们小弟褚室的学长,今年也还在大四实习期没毕业吧?年纪轻轻就是他们家族百年前的故人……这真的合理吗?
问题多如牛毛,偏偏不得解答。
不过褚商无愧旁人对他的评价,他的确是年轻一辈里最思维敏捷又洞察力超群的那个。
这所有的不合理混在一起,他试着把诸多看似有悖常理的信息一整合,继而就意识到,这事恐怕渊源极长,“近一百年”,就是这件事应当往回追溯的期限。
再加上老长老对池家态度一向模棱两可,今日发觉盛珣是“故人”,却是立即对池家展现出了防备。
褚商脑中有了个模糊猜测,还直觉盛珣也许关联着池褚两家当年的分家。
弟弟们在家里的权限都还没有褚商高,他们只大致得知老长老也很喜欢盛珣,要求家里维护盛珣,并不清楚老人还说了那么一长串意味深长的话。
褚商让褚室亲自去找邹鹤,以免万一,他又还点了一个身手不错的人跟小弟一起去。
褚奎在褚商去与池家人交接时跟了上去,认为心系盛珣这事上他也要出一份力。
谁都没想到的是,褚室都还没迈出会客厅大门,褚商也才刚带着褚奎走到厅堂里侧。
变故就那么突然的发生了。
“哐!”
那听起来像重物砸在二楼地面的声响,动静很大,让一楼所有人都条件反射仰了头。
池家的会客厅总共有两层,一楼是宽敞的大堂加两侧偏厅雅室,能容纳上百号宾客,二楼则相对清静许多,有露台与临窗软座。
此时此刻,因为宾客都已来的差不多,楼下大堂里呆着的基本都是如褚商之类的青年一辈,各家各门的老人,则都早在会客厅简单露脸后,就被引去了楼上休息谈天。
“出什么事了?”
“什么东西?”
“上去看看。”
一楼大堂人声嘈杂,有人已经开始往楼梯方向走。
但楼上一阵脚步凌乱。
有人以更快的速度从楼上冲了下来。
那是一名池家人,看样子应当是池家长老的随侍,这人直接掠过了楼梯间见他下来而驻步的人,也直接忽略了那些向他问及上面情况的声音。
他大步流星,几乎是仓促跑向池家人所在的位置。
“大长老的手杖断了!”这人径自对着池家人说。
他说话声音也有点急,嗓音紧绷,面上蒙着一层焦虑。
周遭邻近几个别家的人都听见他急匆匆又道:“镇邪堂那边值守的人呢?今天是谁的轮班?!那边出事了就没有一个能提前预警的吗?!”
池家人登时炸开了锅。
邻近的别家人里,刚好就有褚家人,这位褚家人扭头就要去跟家里汇报,才转身没跑两步,差点一头撞褚商怀里。
“商哥,池家……”
“我听到了。”褚商迅速打断对方,他说,“留几个人在这里守着长老,其他的直接跟我走,我们立即去镇邪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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