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的温柔气质。】
【有这位太太的微博吗?想关注,想多看他画我哥。】
【画纸下方有太太的名字,搜索了,没找到叫Lan的太太QAQ。】
【这么好的年年,为什么还不醒来。】
荀澜看了一些评论,大多都是比较悲伤的,毕竟祈年昏迷也快半年了。
荀澜挑出一些评论给祈年看:“你看,这个人夸你呢。还有这条,也说你是个温柔的人……你看,这么多人都在夸你,可见大部分人都和我们一样,并不觉得你冷漠自私,也不觉得你讨厌。”
“祈年,你得活着。”最后荀澜对祈年说,“你只是昏迷,就有这么多人伤心,如果你再也不能醒来,为你伤心的人只会更多。要像祈姑姑交代你的一样,好好吃饭,好好生活。”
祈年以前是不看微博的,他的微博都是刘飞在打理。其实最初也看,但有很多骂他的话,他是不在意的,但刘飞还是不让他看了,他自己的手机上也再没装过微博这个软件,刘飞给他卸载了。
刚才荀澜找评论给他看,依旧闪过几条说风凉话的评论。荀澜用小号直接喷了回去,喷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看着他这个举动,祈年忽然发现在面对以前那些人和事时,他从来没有回击过去。
或许一开始有,但那时候他太小了,仿佛从有记忆起他就被桎梏在一团深沉的灰暗里,挣脱不开,也没有求救之地。他更没有反抗的能力,于是只能一味地告诉自己不用在意,以此麻痹自己减轻痛苦。
阿西娜医生以前总是说,他需要找到正确释放自己情绪的途径。后来他也的确好运的找到了,所以才能坐在这里慢慢地思考以前的那些事。
现在想来,他或许不是不在意,只是在碰到这些时,即便有能力反抗的他也习惯性地麻痹自己。然后再封闭自己的情绪,强制性地让自己不去触碰那些,将它们死死地摁下去。看不见,但无处不在,也无时无刻地影响着他自己。
现在,看着那些为他担忧的评论,祈年忽然能体会到那些评论里藏着的柔软。
如他先前所想,他们明明是不相干的人,却能这样为他担忧。而他血缘上所谓的亲人,却又为何能对他肆意说出恶毒的话。
祈年心中豁然开朗。
荀澜说完后就一直看着祈年,见祈年看着手机上的评论一直静默不语,他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就见祈年抬眸看他,眼里染上少见的暖意,说:“嗯……”
“嗯”这个答案,在巴黎祈姑姑的墓前,祈年也这般回答过荀澜。但荀澜感觉到,这两次的答案,祈年是在不同心境下说出来的。
荀澜眼中跟着漫上一点笑意。
现在的祈年,好像比下午时分又变好了一点。
在临睡前,荀澜又收到刘飞发来的微信:【阿年睡了吗?】
荀澜以为是还有什么事忘记处理,看了一眼床上的祈年,已经闭上眼睛了,他回道:【看样子是睡了,要帮你叫醒他吗?】
【不用不用!】
刘飞回得飞快:【问你个事,画里的阿年站在阳台边,是他主动站过去的?】
荀澜:【不是,我让他过去的,怎么了吗?】
刘飞就一直显示在输入,但消息一直没发过来,仿佛在犹豫什么,约两分钟后才回了信息:【那个……我告诉你绝对没有怪你的意思哈,你别多想。其实,阿年有恐高症。】
荀澜十分诧异:【你确定?可我看他平时经常站在阳台这些地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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