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了自己胸口两拳,“我就不该把分红给她。”
崔绿真又问有没有别的能证明伯娘把钱给刘珍的证据或者证人,都没有,得吧,除非刘珍良心发现,不然这钱还真要不回来了。
“算了大伯,咱们就当去年没分红吧,幸好春苗姐姐和友娣姐姐都能挣工资,你们也不缺钱。”
说起闺女们,农村汉子露出一口白牙,算是唯一的慰藉吧,虽然老婆不着调,可至少生的孩子都没被她养歪。
“我知道大伯最心疼的不是钱,而是这么多钱连爷爷nainai都没给过,却被外人骗走,我能理解大伯的无奈。”
崔建国眼眶shi润,这么大个家里,还是绿真侄女最懂她,“对,我想不开的就这,你nai体谅咱们辛苦,平时给她养老钱她也不多要,几百块都舍不得拿,谁知道外人骗起咱们来……”
绿真拍拍他肩膀,权当安慰,又倒了杯温开水递过去,再坚强的男人遇到这种事也会难过的吧?不止难过,还心寒,大伯娘这次真的过分了,但凡她问大伯一声,也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
但火上浇油于事无补,崔绿真叹口气,“大伯难得来北京,就在这儿玩几天,我已经给小彩鱼打过电话,她一会儿结束训练就过来。”
快半年没见小闺女了,崔建国搓搓手,犹豫道:“会不会耽误她训练?人教练让出来吗?”
绿真心说:这丫头才不怕耽误呢,她半夜还曾偷跑出来过好几次呢,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在偌大个北京城,大半夜拦辆的士车愣是找到她学校去,第一次学校门卫不给进,她悄悄□□进去的,后来保安见她可怜巴巴小叫花子似的,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唉!
绿真也不敢批评她,一说她就不愿归队训练,觉着日复一日练习同一个动作她烦透了,对于天才来说,重复训练的意义真心不大。
正说着,胡峻回来了,他的车开不进院子,只停在胡同口,一只手拿着钥匙,一只手拎着一份油纸包的酱牛rou,看见崔建国一愣,“崔叔叔什么时候来的?”
“今儿下午刚到,小峻下班了?”他一身警服,让崔建国又是羡慕,又是敬佩,小伙子可真能干啊。
“嗯,叔叔屋里坐,麻烦阿姨给崔叔叔沏壶茶。”
绿真接收到他的眨眼,赶紧屁颠屁颠跟进厨房,使劲嗅了嗅鼻子,“哥你又买啥?”
鼻子皱在一起,鼻头翘翘的,怪可爱,胡峻没忍住轻轻点了一下。
他刚从外头进来,还飘着雪,手指是冰凉的,触她鼻子上有种奇异的舒服,绿真不害臊的凑过去,鼻头拱着他的手,小猫儿似的蹭了蹭。
两个人腻歪着,在阿姨进厨房之前迅速弹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崔叔叔怎么了?”
绿真想了想,刘珍是他的继母,简短的把事情说了。
胡峻脸色不好看,倒不是因为什么,刘珍没对他尽过哪怕一天的“母亲”责任,他也没把她放心上,俩人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多年,可跟陌生人没啥区别,唯一的交集就是那年菲菲的烫伤,“放心吧,我会跟我爸说。”
崔绿真也不抱希望,胡雪峰忙挣大钱还忙不过来呢,他现在再也不用请海外朋友帮忙买股票,估计早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了。
第二天,为了让大伯散散心,绿真直接带他去上海,准备让他见识见识上海金融市场的阵仗。股票认购才刚开始几天,交易市场外已经排起了长龙,回形针似的折了不知多少折,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跟当时黄外公出国时的大使馆门口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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