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绿真对中老年妇女的认识。同样是上海人,那次在机场遇到的周树莲父亲,可真是一言难尽,而这位准婆婆,知书达礼,温柔贤淑!
也就是这时,绿真忽然想起来,有几年没听说杨家父子几个的消息了。
“你问他们干啥?自从老太婆死后,我也不爱管他们家事儿。”崔老太叹口气,就在去年,她们的老邻居,人嫌狗厌的杨老太,死了。
虽然两家人确实有仇,可终归是半个屋檐下生活了一辈子,她也不想说一死人的坏话。
“我那天倒是听李宝柱他娘提过一嘴巴,杨发财自从那年跑出去就没回来,他们家大小子杨爱卫现在还没讨着老婆,二小子杨爱生倒是勤快,不怕吃苦,前几年跟着人下南方干活,挣到钱回来盖了房子,去年刚娶了个厂里姑娘。”
崔老太“阿弥陀佛”一声,“这也算菩萨保佑,能娶到媳妇儿就好,以后好好把日子过起来,别跟他爸一个德行。”
绿真唏嘘不已,她绝对想不到,杨爱生就是因为她当年那一顿毒打而改邪归正的。她那带着灵力的暴揍,打动了他仅存不多的良知,让他痛改前非,决心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才南下打工,拼搏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改革开放快十年了,当初一起从张爱国的“独立王国”出来的几家人,有的已经改头换面实现阶层跨越,譬如崔家顾家,有的凭借自己劳动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好日子,譬如李宝柱家邱家。邱家在大河口乡里租了两个小门店,开起乡镇小卖部,不至于大富大贵,但也不愁吃喝。
李宝柱家那就更牛皮了,李宝柱医专毕业后分配回阳城市医院,他父母在医院附近租了个小门店,卖饭食,虽然手艺也不怎么样,但干净卫生且管饱,很受病友及家属欢迎。
春苗生老二的时候,崔家人进进出出让李宝柱他妈看见,拉着聊了老半天,这才知道村里这么多人的现状。
这天,绿真刚吃完饭,准备回小麻雀去,忽然看见胡峻走路过来,“你没开车?”
“没。”胡峻说话喷出一股酒气,绿真嫌弃的皱起鼻子,“喝酒了?”在喝酒不开车这件事上,他跟顾学章一样坚持得死死的,哪怕半夜三更没人送,他们走路也要走回家。
胡峻“嘿嘿”傻笑,“嗯。”说着,自然的抓住她的左手,十指紧扣,“今儿高兴。”
“说出来也让我高兴一下呗?”
胡峻侧首,看着妻子的侧颜,金黄色的夕阳照得她五官晶莹,尤其鼻子上的驼峰仿佛会发光,一层淡淡的绒毛有种小动物的柔美。喝了酒,胆子也大,他忽然凑过去,迅速的“啾”一口。
绿真还没说啥呢,不知道躲在哪儿看见的八斤又开始嚎“我姐夫亲我姐啦”……当然,这次他运气实在不好,还没嚎第二声呢,他爸蒲扇大的巴掌就落他屁股上,痛得他“哎哟”叫着,夹腿就跑。
这娃,真是将“碎嘴巴”发挥到极致了。
明明顾老二和陈丽华都是很本分老实的人,偏偏他就“基因突变”。
小两口十指紧扣,笑着快跑几步,来到人少的地方,胡峻才说:“市局要外聘一名物证鉴定专家,专门负责笔迹鉴定这一块。”
绿真眼睛一亮,“是说我的专业吗?”
“对,我已经跟领导说了,你去试试。”他顿了顿,“到时候你就属于独立的第三方鉴定机构,不用在局里坐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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