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啰嗦,甚至,有仇当场报。
像帮跳蚤。
副手还在说:“很快,星空和达尔文肯定也要来重组分部了。”
“睇睇格部长还生气咱们传消息不及时,另外两家压根连个屁都没放,没消息连及不及时都谈不上。”
“组长,咱们还是得抓紧时机,和地球国际搞好关系啊。”
“像您说的,”他撇嘴,想着刚才惊心动魄的交谈,就觉得后背发凉:“这届地球领导人,好难搞啊。”
淳君又长长叹了口气。
我可太难了我。
次日,水星空相来访,悄没声的,没甚大阵仗,地球方面出了十几个人头列个欢迎队,水星方面更是大剌剌十分洒脱,没有护卫舰,光秃秃一条水星三号,就降临在了临时星港。
军舰舰航员技术着实过硬。
降落没有舰载弹道的星港,那马趴摔得都不十分明显。
淳君组卡着好位置,架好机器跟拍。
将水星三号摔马趴的优雅姿势,拍了个正着。
木子堰看了一眼喀喀喀拍照的淳君,对着身后叽叽嘎嘎暗笑的年轻人斥道:
“严肃!小声点!”
“让水星人听见了,他们觉得丢脸跑了怎么办!”
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笑得声音更大了。
空相状态良好,好像刚摔了个马趴的星舰不是他家一样,大步热情向前,双手握住木子堰的手,疯狂摇晃握手:
“终于见到您了!木相!”
“天知道我想了多久盼了多久!”空相激动得热泪盈眶。
是啊,水星科研转不动没钱了,可等着地球国际来接盘老旧星舰,换钱呢。
水星空相盼啊盼啊,盼星星盼月亮,见着木子堰,比老乡还亲。
这可是金凯子,冤大头啊。
木子堰笑道:“空相大人抬举我了。”
“叫我名字就行。”
“我一届后辈,要向您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害,那怎么行。”
“木老师,叫您木老师,可以吧。”空相借坡下驴,嘴皮子利索。
两人在星舰熄火的暴风中,宛如草原鸡窝头相遇,热情握手,而后勾肩搭背往计算中心走。身后,水星人和十几个地球国际欢迎队,稀稀拉拉跟着。
旁道,兰花露很清晰听到李伯劳用鼻子哼了一声,充满不屑。
兰姐性情温和:“看开点,伯劳。”
“空相对接空相,这是星际惯例。”
“哪天水星陆相来了,就改到你和他比赛掰手腕了。”
李伯劳冷嗤:“兰花露,你眼皮子真浅。”
“我会嫉妒这个?”
兰花露斜眼看他,慢吞吞:“噢,不嫉妒这个,那你是嫉妒小木子和水星空相勾肩搭背了吗?”
“这更幼稚噢。”
李伯劳:“……”
李伯劳假笑:“你可真是红姐亲属啊,一脉相承的瞎眼。”
“希望是我瞎眼叭。”兰花露不争这点口舌。
计算中心的规模远超水星空相想象。
他本以为,土坷垃地球国际,能拉出来个百层高楼都实属不易了。
却没想到,能看到计算中心这等数百层,地上地下掏空的,密布超算机的机构。
水星空相在心中疯狂调整队地球国际的预判,脸上分毫不露:
“看不出,地球国际这些年,积累颇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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