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点头。

    淳君拍手：“那你算算，从天王星这个不争气的甩手位置，土星接了之后，它发展了多久，才勉强凑上土木双雄的？”

    副手仔细回忆：“好像挺快的吧。”

    “我印象中，也就——三十年？”

    淳君肯定：“差不多。”

    “边疆星带自然环境恶劣无比，但矿产丰富，木星需要大量资源都来自边疆星带。”

    “那会土星作为中转星，最高峰时，每天光收中转税就能有上百亿太阳币。”

    “这才是土星崛起的原始资本来源。”

    “才不是他们现在满世界做宣传说的，什么文化产业，啥瘠薄垃圾，数典忘祖的玩意儿。”和亲近的副手在一起，淳君说话也很没分寸。

    副手缓了缓，又开始毛骨悚然。

    “可是现在初星带发展起来了啊。”

    “金星的娱乐业我个人感觉比土星有新意多了，水星的重工业也是另辟蹊径。”

    “组长，你刚给我分析土星其实，是在分析地球国际吧。”

    淳君拍拍屁股起来，接着整理资料：

    “是吗？”

    “我没觉得啊，我在分析土星啊。”

    副手：“……”

    我刚说您会被嘲高看地球国际，您就说土星发展史、土星的先天优势还没地球好，又说土星人不争气，这一大通分析不是明着说土星实际说地球是啥。

    安静片刻，副手小声说：“您这愿景倒是不错，可惜，就地球国际这基础，实在是太差了。”

    “才发展起来五六年，您就给设定星系第二，实在是”

    淳君停下：“你这人，听话不听音。”

    “它才发展不到十年，我就能这么感觉，要真给他三十年，会怎样？”

    “地球国际的三相任期，可没有法律订正啊，可以一直做到死啊。”

    副手被连番语言打压，也来了脾气：

    “行，好好和您摆摆龙门阵。”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惜，您忘了一件事儿，当年土星能崛起那么快，是天时地利人和，中星带和边疆星带彼此都有对方最需要最稀缺的资源，土星做中间商，赚钱不要太容易——说白了，在当时的太阳星环境中，土星的中转星事业，本质是蓝海市场【1】，您说对不？”

    “蓝海市场，自然是谁先进去，谁吃大头。”

    “可惜现在不是三百多年前了，现在的太阳系，到处都是红海市场，厮杀激烈。”

    淳君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初星带和中星带的贸易，还是能够让地球一跃而起。”

    “一跃而起也爬不到前三。”副手撇嘴。

    淳君没立刻说话。

    他心知，自己俩人一拍脑袋就能想到的可能性，地球国际的领导层不可能想不到——甚至，在其位谋其政，他们看得，会更远。

    那么，之前木子堰谈话说，要走中转星的路，还说中转的资源不仅是航道，这话就很有意思了。

    她的脑子不是正常人能猜到的。

    想必是发现了什么蓝海市场契机。

    地球国际的远景规划，很值得期待。

    “我相信木相。”淳君笑呵呵。

    副手：“……”

    副手翻翻眼睛：“我真是不想笑话您，您崇拜她，这事儿谁看不出来似的。”

    “您当然相信她。”

    “不不不，我可不是盲目崇拜。”

    “你是没见过她当年一人杀出水星重重包围的样子，那风采，那英姿。”淳君眼神流露出向往，副手搓搓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