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一句就是反问她,她会说准备自己煮,最后却变成他到她家吃饭,而她还要顺便喂他的那一隻蠢狗,这种情况真让她不忍直视。
她正要打开皮包,拿出大門钥匙的时候,听见他在她身後,问她要不要一起出去吃晚餐。
她全身僵硬,左右为难,如果答应他,就必须跟他出门一起吃晚餐,两个人单独相处,继续延续沉寂无话题的气氛,可能还会带着那一隻正在发情的狗。
桌面上两人面面相觑、寂静无声,桌下她的腿被蠢狗搂着撸,这简直就不能忍受。
如果不答应他,告诉他说自己准备晚餐,那不问他要不要一起吃,又感觉有点不礼貌,难不成要告诉他,自己在节食吗?
楼倾婉不愿意说谎,因为说了一句的谎言,之后还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它,她讨厌麻烦。「我昨天下班的时候,去超市买了一些菜,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做给你吃。」快点拒绝吧!我跟你没什麽好聊,两个人在一起实在是太拘谨了。
唐泽道沉默了一会,像是在冷静思考她的邀请,过一会才冷淡的嗯了一声。「好,我一会过来。」楼倾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哑口无言。用这麽冷漠生疏的口吻跟她说嗯,她还以为他准备拒绝自己了。
唐泽道此人,果然不能用常理判断。男神走的路,就是和一般人不同。
他打开门,进到家裡,见到阿肯迅速的从沙发上跳下来,一副你刚才什麽都没看到,我什麽事都没有做,这一切都是幻影的蠢样子看着他。
后来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它的头歪了一边,意图卖萌给这个冷漠的主人看。
他深吸了口气,他没有虐待宠物的癖好,很少亲手去触摸它,每个礼拜都把它送到宠物美容院去洗澡,因为觉得它身上毛髮夹层裡,充满了细菌,他每次与阿肯都保持距离。
他没办法打它,也不会出口骂它,他唯一会做的,就是饿它一顿,来惩罚它的不听话。
于是正在厨房炒菜的楼倾婉,就听见隔壁阳台上传来狗吠声,那个声音说不出的诡异,像是在哀嚎求饶。
后来唐泽道过来时,她询问他发生了什麽事。
「阿肯不听话,所以我对它做了一些惩处。」唐泽道轻描淡写地说着。
楼倾婉脑补着阿肯一定是做了大逆不道的行为,惹怒了洁癖患者唐泽道,例如把他扑倒,抱着他的大长腿在发情,啧,这个画面实在是太棒了。
阿肯的哀嚎声不断,楼倾婉怕它的声音会影响其他住户安宁,但是见到唐泽道好像不以为意,不知道是没有想过这一点,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会不会影响别人。
她犹豫了一下。「它能吃饭吗?我这裡有多馀的饭,还剩一些rou汤,可以给它吃。如果它是吃狗粮的话,那就当我没说过。」唐泽道沉默不语,其实以他的个性,根本就不会理会她的提议,因为他觉得,他所做下的决定,不容他人反驳与干涉,哪怕是善意的劝导也不行。
但是,如果要追求对方,似乎接受对方意见会比较好。
他有种还没追上你,我事事依你为主,等追上了,那就由我说得算的心态。
「好,那我去把它带进来。」唐泽道点头,起身离开。
阿肯一进门,没来得及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就先见到楼倾婉的存在,然后不顾一切地朝着她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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