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琼一边说一边扫了一眼季浅:“我想季小姐怕是根本不了解您的红酒,又或许从未品尝过您的红酒。”
刚刚季浅和季延的对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季浅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了解过这项合作,能把这项合作谈下来靠的也不过是在维克多先生面前装乖。
维克多先生的脾气虽然古怪,但对待自己的红酒却一丝不苟,绝不会愿意和这样一个草率的人合作。
只要那一纸合同没签下去,她就绝对要把维克多先生从季浅那边抢过来!
冷月琼越想越有自信,又说起自己对维克多先生各方面的了解,却没有看到一旁坐着本来还能勉强维持住脸上笑容的冷月瑶已经彻底黑了脸。
不管是季浅还是维克多先生都没有打断冷月琼的话。
一直等她侃侃说完,将自信的目光投给维克多先生,维克多先生才摇了摇头遗憾道:“抱歉,这位女士,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了这么多东西,但是很遗憾很多话我都从未说过。”
“我喜欢自己享受酿酒的过程,体验红酒的香醇从舌尖蔓延出来的感觉,不过庄园里产出的红酒,当然是为了赚钱,没有其他高尚的想法。”
维克多先生说得很认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他还对冷月琼说道:“请您不要将这种想法传递给别人,对我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维克多先生小时候家境不好,什么活都干过,最后到一个红酒庄园里当学徒,也是在那里,他默默告诉自己,今后他也要有一个红酒庄园,赚很多很多钱。
维克多先生并没有因为冷月琼的话有任何不满,也没有觉得被冒犯,而是感到略微惭愧。冷月琼却知道自己拍马屁一把拍在了马腿上,一股燥热从脖子上涌起,瞬间盖住了她整张脸。
她胡乱移开目光时,不经意对上季浅的视线,原本的窘迫立刻炸裂开,那一瞬间的无地自容全部都变成了愤恨。
难怪她说话时季浅不出声打断,原来是为了看她笑话!
冷月琼理所当然地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季浅头上,全然忘了抢着说话的是她,自以为是的人也是她。
冷月瑶一张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可偏偏维克多先生还在这儿,她就算想发作也只能压着心底的怒火。
维克多先生签完文件之后并不着急离开,不熟练的拿着筷子,好奇地询问面前的美食。
季浅对法国的风土人情不了解,可自己国家的没事却熟悉,笑着给维克多先生介绍。
冷月瑶又生生在这坐了一个小时,都快要成忍者神gui了,才看着季浅送走维克多先生。
这里本该是她的主场,现在却成了另一个人的舞台,她不仅要在这里看着还要憋屈的陪着笑。
眼看着季浅和维克多先生的背影走远了,冷月琼瞬间拉下一张脸来,身上蔓延出来的寒气仿佛能把冷月琼冻成冰渣子。
冷月琼知道自己今天不仅没有帮堂姐争取到维克多先生,甚至还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丢了堂姐的面子,她坐在椅子上,明明是二十五六岁的人,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不仅不敢抬头,就连身子也开始发抖。
冷月琼清楚自己这个堂姐的手段有多厉害,年纪轻轻就把一众兄弟都打压得死死的,还架空了老爷子,商场上那些老狐狸见了她,都不得不忌惮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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