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半个小时前,他接到俱乐部店长的电话,说惠斯荛来了,并提了些特殊要求,因为在电话里不好说,所以他亲自过来一趟。
“惠先生先前过来,让我准备……”店长小心翼翼地在方任耳边低语了几句。
方任一听脸色一凛,“这个楼层先封闭不迎客。”
店长立刻会意:“我知道了。”
方任拿出VIP卡,刷开了包厢的门,屋内被白色烟雾缭绕。他怒气冲冲地走向倒在沙发上眼神已经迷离的男人,揪起他的衣领:“惠斯荛,你是不是想死?不是答应我要戒掉的吗?”
惠斯荛甩开他的手,别过脸闭上眼,拒绝与他交谈。
“我他妈的开这家店不是让你找个地方安心来玩这些东西的!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会害死你?”方任将他拖了起来,双手死死扯着他的衣领,语气严厉凶狠。
“方任,死是最容易的事。”难的是不得不活下来的人。
“那你想过斯斯吗?你想过湖音吗?”方任知道,这是他心底最在乎的两个人。
“不要跟我提她!”那个名字让惠斯荛忽然清醒,他朝方任大吼。
方任深深叹了口气,将他丢在沙发上。他就知道,他今晚的失常一定是跟蓝湖音有关,毕竟他已经很久没碰那些东西了,“斯荛,你到底要折磨她、折磨你自己到什麽时候?”
惠斯荛抬手覆住双眼,强忍着心底被撕裂的痛,绝情地开口:“到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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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他们的伴。
惠斯荛的失常只维持了半天,准确来说是四个半小时。他不允许自己再出现这种失常,因为某个人而失常。
稍稍一秒不到的分神,他强迫自己立刻从那种不知名的情绪中跳脱出来。这时,办公室门被敲了敲。他轻敛眼皮,眼神恢复一贯的冷清:“进来。”
尚松奇迈着长腿几步就到了惠斯荛的办公桌前,他将手里的邀请函放到他面前:“这是方总公司周年庆的邀请函,下个礼拜天晚六点整。”
惠斯荛睨了眼那金灿灿得耀眼的信封,这种夸张招摇的色调还真是很符合方任的个性,“我知道了。”
“礼物已经准备好。还有,方总让我转告你,请你务必携伴参加。”尚松奇心想,也只有方大老板敢让他转达这种话了。
携伴?惠斯荛轻哼,忽然记起之前刘岑好像说过要跟他一起参加的,於是他吩咐:“送一套礼服送过去给刘岑。”
尚松奇会意地点头:“好的,我去安排。”
“怎麽病好了这麽久,脸色还是这麽差?”蓝湖音那张苍白的小脸让方任不住地皱起眉头,甚至觉得比他上一次见她时状态更差了。
“……还好吧?可能是今天的妆化得比较淡……”蓝湖音摸了摸自己的脸,尴尬地笑着找个了藉口。
她当然不好,一点也不好。那天之后,惠斯荛再也没回过他们那个家了,已经四天了。她吃不好睡不好,Jing神状态也不好。如果不是今天方任亲自到家里接她出来吃饭,估计她还会继续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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