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我们也变成这样。”
“。。。。”
下午,汪卓凡没再守在付蕴的病床边,付蕴左手捏着手机,跟庄姗蝴发微信语音,把昨晚到今天的状况都跟她说了一遍。
庄姗蝴肺差点气炸,【明白了吧,现在明白了吧!!!强扭的瓜不甜,况且秦定这颗瓜你还扭了这么多年都扭不起,人家还能尝尝味道,知道甜不甜,你呢,连味道都尝不到!】付蕴:“。。。。”
付蕴:【嗯,你说的对。】
庄姗蝴想到她现在一个人躺在医
院,心里不是滋味,【我给你爸打个电话吧,让他去医院陪你。】付蕴:【不,你要是敢打,我跟你绝交。】
庄姗蝴别的不信,但这话她真的信,只能道:【那我回来陪你。】付蕴:【不用,有汪卓凡在这,你忙你的。】
庄姗蝴:【诶祖宗啊你,真是的,一个男人而已,怎么就为了他站在那淋雨呢,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庄姗蝴:【不过。。…我们不说别的,就说那条手链的事儿,会不会是你误会了?那条手链可能是秦定母亲或者表姐之类?上面刻了个“嵘”字就是你说的那什么聂、聂什么来着?】付蕴:【聂秋嵘。】
庄姗蝴:【对对对,上面刻了个“嵘”字就是那什么聂秋嵘的了?万一是秦定某个长辈的呢,人家名字里也有个嵘字呢,秦定那地位,能有爱而不得的女人?】付蕴冷漠着脸:【这些都不重要了,不管那条手链是不是聂秋嵘的,我都不想再喜欢他了,累了。】淋了一夜的雨,付蕴在早晨宣泄过情绪之后,归于冷静,就算聂秋嵘跟秦定真的没什么,不代表秦定就会跟她有什么。
就像庄蝴蝶说的,秦定这颗瓜,她尝不起。
也不想尝了。
一道菜再美味,放在那迟迟不让她吃,盯久了,也厌了。
付蕴没再跟庄姗蝴聊,点开文峪发给她的那个剧本《小薄荷》来看,看了一会儿,心情渐渐好了些。
她抱着手机睡了过去,做了一个梦。
那年她刚升高一,爷爷的葬礼上,秦淮海带着秦定出席。
“小蕴蕴,叫他定哥哥就行。”秦淮海捏了下她的脸道。
可能她小时候比较可爱,秦淮海每次见她,都很喜欢捏她的脸。
秦定从小是在国外上的学,高三才转来国内读书,那是她第一次见他。
那时候他还是少年,眼睛还没近视,一张脸俊得无可挑剔,付蕴嘴甜地喊了声“定哥哥”。
少年那时候似乎心情不大好,脸色微冷,没把她这么一个小孩放在眼里。
“陪小蕴蕴玩会儿,我到那边去。”秦淮海往少年脊背上一拍,将他推上前,快步走了。
付蕴当时哭过,眼睛还有些红,秦淮海来了才强颜欢笑,等秦淮海离开,她眼睛里又有泪水打转。
秦定什么话都没话,给她递了张纸巾。
“谢谢。”付蕴接过,擦了擦泪。
可她擦完后,竟是又啪嗒啪嗒地掉泪,用纸巾捂住脸。
“。。。。”
秦定最不会哄小孩儿,他沉默了会,抬手摸上付蕴的小脑袋,“哥哥带你去买糖吃。”
付蕴愣了下,发现她才打齐秦定的胸口,她扁了下嘴,对秦定道:“哥哥,你别看我矮,我已经上高中了。”
“。。。。”
“你,高中?”少年不信。
付蕴:“嗯。”
秦定揪揪她扎在后脑勺上的小马尾,嘲笑她:“都高中了还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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