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打量着画面里的叶宇征。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呈现在画面里的图像却非常清晰,叶宇征似乎因为助眠剂的缘故,还在沉沉睡着,略长的柔软黑发搭在额头上,显出一点稚气的样子。
厉绥微微笑了一下,打开手里的文件开始处理事务,偶尔抬头瞧一眼他。
过了大概有半个多钟头的时间,叶宇征微微动了动,悠悠转醒过来,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有一点迷糊,仰着头朝四周看了看,似乎是没睡够的样子,又啪地一下倒在了松软的被子上。
厉绥瞧着他迷迷瞪瞪的样子不由得失笑,摇了摇头又将注意力转回到了文件上。他嘴角噙笑地刚浏览了文件上的几行,忽然整个人一顿,接着猛地抬起头盯住监视画面。画面上的人如刚才一样散懒闲适地窝在被子里,然而厉绥的脸色却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他打量了几乎静止的画面几秒钟,忽然猛地站起来,朝门外走去。囚禁着叶宇征的房间与他的书房距离不远,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厉绥就赶到了房间门口,他脚步顿也不顿地就推门闯了进去,大步走到叶宇征身边将他整个人拽了起来。
叶宇征手里一枚不起眼的耳钉样的东西,也随着他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道飞了出去。厉绥弯起身捡起地上的耳钉,正是一枚外置式发射器。
叶宇征的姿势掩饰地很好,然而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一点漏洞。当然想要在全方位摄像头下完全掩盖住自己的动作还是非常困难的,如果换一个人,不是心思极其细密的厉绥,很可能就发现不了了。
厉绥面无表情地打量了手里的发射器一眼,转过头问叶宇征:从佣人那里偷来的?王政还是顾光?观察了叶宇征的表情片刻后,道:顾光?是他没错?
他并没有叶宇征想象中的发怒,而是随手将发射器扔在地上,用皮鞋碾碎。
叶宇征垂眼打量了地上破碎的发射器一眼,敛了目光,信息应该是发出去了,只是不知道纪曼丽有没有接受到。只是即便她接受到了信号,如果没有定位器的话也无法进行定位。现在只能企盼自己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让应少则留意到自己曾联络过纪曼丽,进而用仪器对她的脑信号进行实时分析了。
厉绥将发射器碾碎后,站在原地停顿了会,才举步走到床边,抬手摸了摸叶宇征的脸。
宇征,我知道让你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你不高兴,别生气,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去了。
叶宇征有点惊讶,这是什么意思?良心发现?
厉绥见他疑惑的眼神,笑了笑:我们也不可能就这样过下半辈子,是不是?
我的下半辈子不会和你一起过。
厉绥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叶宇征生硬地反驳他,他也没有生气,而是又笑了笑:宇征,从前我一直觉得你固执的性子不错,做人做事总是要有些坚持才好。可是如果坚持的是没有用处的事情,就有些愚蠢了。
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后果,你已经同商乐容订婚了,就应该对她负责,也应该给她最起码的尊重。
厉绥没有回答叶宇征,而是扶着他,让他能舒服地靠在床头上,然后才慢慢开口:宇征,这些小事你不必担心,我同乐容已经取消婚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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