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
这人冷不丁还会抖两下,唇抿得发白。
魏准嗓音嘶哑,目光从那片纹身上挪开,“等我一下。”
许净洲眼神追着他,“你还没说好不好看。”
魏准从卫生间取出干毛巾,拍亮客厅里的光,
他拿睡袍给许净洲披上,把人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脸和那半个肩头
“好看。”魏准安抚似的吻他眼睛,“你纹身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想纹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万一碰到不专业的怎么办?”
许净洲说:“我送你的惊喜,提前告诉你就不算惊喜了。”说完话音一顿,垂眸,“魏准,你当时纹身发炎是不是也很疼?”
魏准用毛巾帮他擦干身体。
纹身处的皮肤脆弱敏感,他动作时能明显感觉到许净洲在偷偷吸凉气,这人胆子比谁都大,明明也不是多能忍疼。
“还好,我从小痛觉神经就不发达,拔牙都不觉得痛。”魏准撸猫似的安抚他;“刚纹身最好不要沾水,也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不能喝酒。”
许净洲哦一声。
他盯着这人帮他擦纹身,故意抖了一下。
魏准立即松手,警惕盯他。
这人扑哧一下笑出来,笑得倒在他身上。
“爷爷跟我讲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许净洲说。
魏准盯着他,“那你也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他突然想起来,顺口提:“之前问李青,李青知道的也不多,只说你家里条件不好。”
许净洲含糊应一声,“我家里条件是不太好。”
“哥哥总帮衬我和爷爷,我不怎么花钱。后来我上学,就开始接一点剧。恰巧我运气比较好,有赏识我的导演。”这人低着头念叨起来。
魏准安静听着,评价:“小洲以前好像很听话。”
“嗯,”许净洲不知道有没有听清他的话,还在自顾自讲:“幸亏我遇到哥哥那么好的人。我听他说当时我被人丢到卖烧饼的小摊旁边,连热水都喝不到。”
“他肯定也很高兴,”魏准温声道:“他遇到了小洲,福报所得。”
许净洲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爷子应该没和你提起我母亲?”魏准帮他把毛毯裹得更严实些,调高空调温度,“我母亲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没能见到她。”
“但当时其实有过预警,医生也提醒了她生下我所要面对的风险。你知道她当时说什么吗?”魏准放轻声音,弯腰去看他的眼睛。
这人慢慢把自己窝成一团,只露出个眼睛,闷声闷气问:“说什么?”
“她说我是她的福报。”魏准告诉他:“小洲,你清楚哥哥爱你,就像我母亲爱我一样。在他们眼里,这样的感情值得做出同等付出。”
“如果是你,在大雪天得知哥哥会离开,你会不会去追?”魏准留给他几秒钟的思索时间,又开口:“我知道你会。”
空调启动时会发出嗡嗡轻响。
“这不是遗憾,这只是一个故事的结尾。小洲,你是哥哥的一个故事,也是我的一个故事。”魏准的声音像是在催眠,给人带来些困意。
许净洲安静在听。
他模糊间似乎睡着了,做了个梦,梦里像是切镜头似的错过一幅幅场景。车祸、地铁站、医院天台上男人手里的画册。
深夜的山上星辰璀璨,篝火将面前人的眼底照得清晰。男人张嘴说出什么,
梦境里还是梦境外,声音不甚清晰的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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