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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妥后,杜富贵带着慧珍离开。何筝送他们到门口,刚把这间出租房唯一的铁门关上,杜夏就从电脑桌下的白布跌出来,在何筝的注视下手脚并用的爬起,脚步虚浮,左右摇摆。
杜夏双臂大张,双眼大睁,如回光返照的垂死之人,生猛地扑过来。
他溃败的眼神里毫无温情可言,前倾的身体义无反顾撞进何筝的臂膀,绝非是要给予一个拥抱,他刚要再有动作,何筝没有将人扶住的那只手向下,在他xue间Jing准一抵。
杜夏急促抽气,被胶衣覆盖的小腹抽搐,紧闭的腿根颤栗,软瘫在何筝的臂膀里。
同归于尽的冲动变成了娇滴滴的投怀送抱。杜夏连口头上反驳都做不到,口塞还戴在脸上。
何筝轻而易举将人推到在了床上,防尘白布在杜夏的挣扎间卷上了他的身体,如布袋包裹住被圣水洗礼后重获新生的婴孩。
杜夏shi漉漉的。
在角落里躲久了,长发黏成一缕一缕,面色chao红,包裹绝大部分皮肤的胶衣光泽感比任何时候都明亮,有汗,有口水,还有尿——前xue里那个鲜少用过的尿道口在阳具震动后就开始失禁,漏斗似的在电脑桌下积了小小一滩,也有一部分顺着腿根滑落,淌在腿间的ye体还有甬道为了适应阳具而分泌ye体,穿了环的性器勃起,顶端shi润黏腻,那个小孔里冒出来的前列腺ye体量是最少的,气味却最浓郁。
杜夏双腿大开的仰在床上,浑身无力。何筝帮他解开束腰,手指刚挽到他脑后去摸面罩的束扣,杜夏又开始激烈地抗拒,毫无章法地胡乱挥动双手,要将何筝推开,殷红的眼角有泪溢出好像他是恶魔,是梦魇,是杜夏挥之不去的终极恐惧。
“这是干什么?”何筝很顺利就抓住杜夏的双手手腕,举高叠在一起。
何筝低头,极为近距离的端详杜夏惊恐的表情,他自己露出委屈的神情,问杜夏:“不爽吗?还是说我处理的不够好,让你不高兴了?”
杜夏几乎呼吸过度。眼角的泪不住滑落,咿咿呀呀地乱叫。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互不理解地自说自话。
这还是杜夏第一次崩溃,被何筝踏破了底线和身而为人的最后尊严。没有人会觉得当着父母的面自慰是件爽事,更没有人会在父母把自己当物品交易后,还能保持理智。
而何筝本可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他就像个天赋异禀的神童,却偏偏要避开所有的正确答案考得零分,还拿着全错的试卷到杜夏面前邀功,跟他说,“快看,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何筝解开了杜夏的面罩,一并拔出的还有那根震动的阳具。杜夏的咿呀声变得清晰,也更响亮,但他长久说不出一个字,更别提完整的一句话。
他只是大瞪着眼,止不住地流眼泪,失控地冲何筝啊啊大叫,额头和脖颈都有青筋因为用力而暴起。
他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述,任何一门语言都苍白无力,无法Jing准描述他对何筝的控诉,只有歇斯底里的失控,能勉强宣泄他的愤怒和恐惧。
然而何筝从始至终都清醒。
清醒到在杜富贵意识到欺凌和侮辱之前接通杜浪的来电,成功将选择的权力从父亲转交给这个家庭的下一代。
杜浪更不可能知道,他频频划清界限的亲哥哥就在电脑桌下跪着。至于为什么是这个角落,还要从何筝与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说起,他那时候就在这张桌子前肆无忌惮地玩电脑游戏,以至于何筝一度误会,杜夏对他有超越血缘的更深感情。
好在杜夏终于是何筝一个人的了。何筝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需要多加分析,杜浪也赞同不能让杜夏知道升学宴的举行。最折中的办法莫过于将时间定在两人出国后,杜浪坚持要把兼职工资全拿出来,再由何筝补全不足的部分。
两全其美。
从此杜富贵可以回到家乡,何筝和杜夏浪迹远方。互不相欠,皆大欢喜。
何筝当然没把“彩礼”“嫁妆”之类的用词挂在嘴边,待电话挂断后,再问杜富贵同不同意,应不应允。
杜富贵早就丧失了作为父亲的权威和话语,他同不同意,应不应允,都不会动摇何筝和杜浪的决定。
倒是慧珍突然放声大笑,尖锐又欢喜。杜富贵说她发病了,忙不迭要拉人离去,慧珍娇嗔地反驳说自己没病,就是高兴。
何筝问慧珍为什么高兴,慧珍也不跟这个好儿媳见外,亲切道:“你眼光真好,上一个把杜夏买走的人,很快就死嘞!”
说完又笑,高兴得要死。
好像死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比起漫无尽头又能一望到底的生活,死亡简直就是恩赐,不然只能疯,疯了才可以接受暗无天日的生,百无聊赖的活。
可也不是谁都能疯。Jing神衰弱在二十世纪前都是女人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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