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揉搓:“你那是先天的,有事没事总要慌一下,学名叫早搏。老实歇着吧,别疑神疑鬼啦。快去睡觉!”说着,照准屁股拍了一巴掌。
楚向宁夸张地“哎呦”一声,斜眼瞪他:“比你好,您老是每天早上‘晨勃’,也是先天的吧!”嘴里这样说,却也挪进了房间,乖乖爬上床。
客厅里传来罗劲松的手机铃声,罗劲松屁颠颠亲了向宁一口,跑过去接电话。深夜里突如其来的电话,总是让人没来由内心纠结。楚向宁静静等待着,不知这一通电话又会带来怎么样的讯息。
老半天,罗劲松晃荡着手机一脸迷惑地走了进来:“大临打来的,说想找我出去喝酒。”
“喝酒?”楚向宁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这都什么时候了,再说,他干嘛找你呢?像他那样的人,说想喝酒,不是大把人排着队作陪啊!”
罗劲松歪着脑袋想了一阵,对楚向宁说道:“我感觉他好像有点不对劲,说得挺可怜的,什么看在二十年情分上,再陪他喝一次之类的。要不……我去看看?”
楚向宁不置可否地抿抿嘴:“想去就去呗,没必要请示我。”见罗劲松立在原地没动,又不耐烦地补充,“下雨天开车小心点,要是喝多了,就打车回来。有什么事给家里来个电话。”
罗劲松见他脸上虽有些不悦,话却暖烘烘的,也不多说什么了,只叮嘱向宁早点睡不用等他,便出了门。
季临没有约罗劲松去酒吧或餐厅那些一般喝酒的地方,而是约了在小时候的“秘密基地”等。
那是向宁家附近的一个小公园,当年几架滑梯,几杆秋千,引得附近的小孩都聚到那里玩耍,每日里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后来到处都在建楼,地皮越来越珍贵,小公园被一点点蚕食,如今只剩下巴掌大一块草坪,并几座凉亭石雕了。
罗劲松将车停在路口,冒着雨一路小跑冲进凉亭,季临正孤零零坐在里面,脚下东倒西歪丢着一地空啤酒罐子。季临扬扬手,却没发出声音,神色间写满了失意。他的衣服很脏,布满了斑斑点点可疑的污渍,双手也沾染着暗红色的不明物质。罗劲松隐约嗅到一股血腥味,不禁问道:“怎么了你,摔跤啦,手上不是血吧?”
季临拘谨地将手在衣服下摆上用力蹭了蹭,木然地说:“劲松,我杀人了。”
罗劲松一愣,不知他是开玩笑还是又想起了夏朵的事,问道:“你又抽什么风,要喝酒就好好喝酒,要掰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可没功夫,二胖还等我睡觉呢。”
季临凄惨地一笑,将两只手举在罗劲松面前,上面的血迹凝结不去:“我杀了夏桥,就在刚才。拿水果刀捅的,不知道多少刀。”
“说什么呢!”罗劲松有些生气,觉得玩笑开过了。可是很快,从季临的眼神中读出,那些话都不是玩笑。罗劲松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你疯了吗季临,你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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