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我以抱病为由,自此拒绝刘彻来我宫里。
元光五年。
结果,我被人莫名按上了施妇人媚道,还有什么施巫蛊的罪名,还牵连了一系列的人,我认都不认识。
而且我跟刘彻也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我怎么施法?
前前后后听说杀了三百余人。
荷花身为我的贴身宫女,又是椒房殿掌事宫女,被带下去盘问,结果没有两天,我听人回禀,荷花咬舌自尽了。
我实在难以置信,要去找刘彻。
结果有个大太监宣旨:“皇后不守礼法,祈祷鬼神,降祸于他人,无法承受天命。应当交回皇后的玺绶,离开皇后之位,退居长门宫。”
刘彻做的太绝了,他明明知道,我不会做这种事情。
是卫青过来带我去长门宫的。
那里也是上宫,但是我知道,我这跟囚禁没啥区别。
卫青看上去更加成熟为重了。
“听闻您要去打仗了,还被封为了车骑将军,来护送我到长门宫,可真是大材小用了。”卫青现在可是朝门中的红人呢。
卫青看上去有些局促,“娘娘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我……”他有些说不出口了。
我没忍住笑了,“不过是个废后,以后你妹妹就是皇后了,你又是皇后的弟弟,自然身份更是尊贵。”
卫青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只是以后,麻烦您帮助我的双亲。如今我被废,他们的处境定是不好过,还望将军冰释前嫌。”
“好。”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知道他肯定说到做到。
到了长门宫。
也有几个宫人侍候,不过她们好像都是不会说话的哑巴,我叫他们,他们也不理我。
有一日。
刘彻来找我。
他问我:“你喜欢朕的父皇?”
我没理他。
“我换个问题,你喝了绝子药。”
我说:“是。”
“你把我当什么?”
我又没理他。
我根本不想理他。
他将好几年前给我画的画扔给我,就走了。
我看到没看,扔到火炉里烧火了。
寒食节那天。
他又来了。
问我要画。
我说,没了。
哪去了?
烧了。
你赔我!
他抱着我哭了起来。
他问我有没有心。
我真纳闷,“你的心应该在卫子夫那里。”说实话,我还没见过那女人长什么样呢。
其实我不该想,想什么来什么。
卫子夫来找刘彻了。
她长的一般,说真的,就是头发比我多比我黑。
刘彻可真是不挑嘴,不过这跟我有啥关系。
卫子夫对我还算有礼,我笑着看她,把她看的脸沉了下来。
“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摇了摇头。
“佛家都是讲究因果的。”我想了想,还是提醒了她这样一句。
刘彻还没酒醒,卫子夫也叫不醒他,听了我的话,她倒是面不改色。
“大臣们都在等着。皇上醉了也该去告诉臣子们。”
我拿了一杯凉水,朝刘彻脸上泼,卫子夫吓了一跳。
不过,刘彻也醒了。
我道:“你们夫妻俩可以走了,不送。”
刘彻黑着脸离开了。
元光六年,我父亲去世。
得知消息的时候,我吐了一口血。我的身子也愈发不好,当日那个太医来长门宫他对我还如从前,也不曾因为我失势而落井下石什么的。
他给我诊治后,写了个药房,让宫人下去拿药。
他问我,“娘娘可想出宫?”
我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才不要。”
那太医没好气道:“你在这里迟早会死。”
“那也跟你没什么关系。以后你也不用再来为我看病了,我不吃你的药。”我把被子掀起来,盖住了头。
他临走前,恼怒地对我道:“你就是找死,我不管你了!”
我就是找死。
刘彻又来我宫里了,我却不想睁眼看他一下。
“我听宫女说你病了,也不吃药,你又再耍什么脾气?”刘彻很恼,好像我跟他娘似的。
我背过身,不想理他。
刘彻推了我一下,我肺部一热,吐了一口血出来。
他被吓到了,大喊:“去宣太医!”
等太医过来跟我医治后,对刘彻道:“娘娘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他们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抖得跟筛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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