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十分盛大,把吴萱草的神医之名推向了全新的高度。
薛伯庸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命人把自己抬去院子里,摆放在能一眼看见门口的地方。只要林淡回来,他第一时间就可以发现她。
一个时辰后,芳菲和碧玉提着食盒走过来,柔声细语道:“大公子,该用午膳了。”
薛伯庸摆手:“我不吃,你们提回去吧。”
“大公子,您好歹吃一点吧,这是奴婢二人亲手做的饭菜。”芳菲犹不死心,还想再劝,却被薛伯庸冰冷的目光冻结在原地。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害怕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明明林淡就是这样伺候的,明明她说什么大公子就应什么,不应也能强迫他就范,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不行了呢?芳菲吓得手脚发软,差点连碗都摔碎。碧玉早已经跪了下去,噤若寒蝉。
薛伯庸连个眼角余光也不给二人,径直冲站立在墙角的侍卫招手:“把我抬去林淡的书房,我去房里等她。”
“遵命,将军。”两名侍卫立刻把他连同椅子一块儿搬去林淡的书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堆积如山的医书,其次是摆放在角落里的一个人形木头架子,然后才是四处飘落的、写满字迹的纸张。薛伯庸弯腰捡起一张纸,发现这是一份类似于读书笔记的东西,字迹潦草得很,只能勉强辨认出大概的内容。
“把这些纸都捡起来,摆放整齐。”他略一扬手,两名侍卫立刻开始动作。
又过了一会儿,他指着那个人形木头说道:“把它给我拿过来。”
其中一名侍卫连忙把木头搬过来,薛伯庸这才发现它的表面竟然用朱砂标注着经络的走向和xue道的方位名称,很多xue道都遍布针眼,可见林淡没少在这上面比划。她说她要学医,却原来都是真的,而非胡乱许的愿。
薛伯庸摇摇头,冷凝的目光竟悄然融化了一些,转过身,却又发现窗户上粘着一张纸,林淡用浓浓的墨水写了斗大的几行字——半个时辰后,等天气转暖了,记得去抱大哥出来晒太阳。大哥中午想吃板栗炖鸡、莲藕炖排骨、蒸鲈鱼、炒白菜、炒南瓜,还要再做两道甜点,一道琥珀藕饼,一道拔丝苹果。大哥喜欢吃甜的!
薛伯庸柔软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无比,看着这张纸陷入了怔愣。
大约过了两刻钟,侍卫低声提醒道:“将军,稿纸都已经整理好了。”
“啊?”薛伯庸表情恍惚地应了一声,随即才狼狈不堪地摆手:“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您还没吃饭呢?”侍卫提醒一句。
“我不想吃。”薛伯庸把窗户上的纸扯下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却不知为何又改了主意,言道:“把食盒提过来吧。”
侍卫大喜过望,连忙去了,当他把丰盛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后,薛伯庸却胃口全失。无他,这些饭菜压根没有林淡亲手做出来的那种味道,激不起他的食欲。
“算了,我不吃了,你们给我端一碗参汤过来。”他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侍卫见他如此难受,心里不免紧张起来,一溜小跑地去端参汤,还把常驻薛府的大夫请了过来。好一番折腾后,林淡终于回来了,惊讶道:“大哥,你怎么在我房里?”
薛伯庸盯着她红肿的额头说道:“我若是不来,又怎么能知道你竟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把我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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