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茫茫一夜,天地间纷飞的玉蝶被呼啸的北风吹的飒飒作响。
荼锦彻夜未眠,天刚亮便叫丫鬟铜环烧了热水,把本就白净无暇的十六岁身体洗出芬芳的香味,一头齐腰的乌发被沾了香膏的篦子反复梳拢,最后用两只小簪绾在脑后,鬓边别了两只清新的铃兰。换上压箱底的天水碧连枝袄裙,把自己装点的盛大又隆重。
最后坐在床边重重叹气: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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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她还是红香院里连名字都没有,最下贱的洒扫丫头,吃不饱穿不暖,饿得受不了就去街上偷。正巧那一回偷到了从刚从京城主家回来祭祖的谢小公子。那时的她又瘦又脏,在隆冬里赤着脚,头发蓬乱,被逮到现行时就龇牙咧嘴,像只疯疯癫癫的小兽。
皎皎如月的男子用力握住她攥着钱袋不放的手,却又露出怜惜又温柔的笑:好个可怜见儿的小茶。
之后她的人生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对家人的记忆很淡,只依稀记得卧病多年的母亲姓花。可她身堕烟花之地,恐玷污了母亲的姓氏,谢小公子便为她取了荼锦这个名字。
荼锦,是形容繁花盛开,灿烂美好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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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公子来的时候,小姑娘装扮一新的枕着桌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凑过去,在女孩儿脸颊上轻轻一吻,小茶。
唔玊哥!荼锦立刻惊醒,黏黏糊糊要他抱,怎么才来?
谢同尘眉睫很浓,上面挂着雪花融化后的水渍,声调却很暖:大雪封路,我走来的。
他的肤色很白,却并不让人觉得羸弱,反而有一种出尘避世的清高感。相貌清隽俊秀,特别是那双眼,明亮澄澈,带着两分文气的清高疏冷,偏在望向她时总款款温柔。
此番前来,也只用木簪绾了漆黑如墨的发,一身便衣素裳,只腰间挂着一副玉佩,干净清减,且一丝不苟。
荼锦近来读书学到了一句话,觉得很合适此时他:岩岩若孤松之独立。
谢同尘把她拥进怀里,亲昵的问:对了,小茶,功课做了么?
他对她是一见钟情,却非见色起意。
当初他来到红香院一掷千金,替她还清了一屁股的债,成了她的金主,可他们在一起时并不是恩客和ji女,也从不做生意。他喜欢她,想要照顾她,为她奔波忙走也绝无怨言,一心只想给她一个完全别于从前的噩梦般的崭新人生。
少女动作微微一僵,挤出了个笑转过身,拼命点头:做、做了!
玊哥!不等他再说,少女伸臂勾住了他的肩,好不委屈的盯着他,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只想着那些有得没得。我就在这里,你都还没好好看呢!难道你都不想我?
于是谢同尘从善如流地凑近她,在水色的樱唇上吻了一下:想你。
荼锦涨红了脸,却很快回吻过去,生涩又色情地舔着男人的唇瓣,把香舌往对方的口中渡,毫无章法地一通乱搅。直到把自己亲得胸闷气短了,才终于放开。心在胸腔里狂跳,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将她烘得头晕脑热,搭在男子肩头的那只小手不断往下,最后停在了那一处不自然的隆起上。
她凑到他耳边,小声哼哼:玊哥,我想挨cao了。
清俊的小公子一挑眉,冠玉般的面庞微红,却是一把掐她的下巴:趴好。自己把屁股撅起来。
其实谢同尘是克己守礼的君子,亦是真心喜爱她。
偏她是这样的出身,所以格外注意将自己与所谓恩客区别开。若不是几个月前荼锦借着生辰胡搅蛮缠,他应当会等到替她彻底赎过身,带着她离开这里后才会碰她。
可世事难料,他试过便食髓知味,自控力在方面根本起不了作用。
荼锦有些羞涩,却并不害怕,一件件将衣裳脱了,露出已经将养得玲珑许多的光裸胴体。起先拿手掩了掩,后来觉察到男子的视线逐渐焦灼,便又放下了。欲语还休地看了他一眼,便乖乖跪趴在美人榻上,高高翘起雪tun。
少女的私密处光洁粉嫩,被并拢的双臂夹成两瓣鼓囊囊的白面馒头,中间是一道细长的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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