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屁股底下。
“可恶……”黄鼠狼说不上是被气晕的,还是被大白的体重压晕的。
总之,它晕过去了。
“嘶~”
云喜抽着冷气,想碰脸又不敢碰,她脸上被黄鼠狼的爪子挠破了两道口子,正在流血,顺着下巴往下滴滴答答。
“艹(一种植物)!要毁容了!……我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野生妖怪的爪子有多少细菌啊?不会感染吧?”
“嘤嘤~”大白探头来嗅舔她的脸。
“别别别——不能舔!”云喜挡着脸,她的伤口正在作痛,血还在流,“我们现在赶快回去,回家,去诊所,我得赶紧回去处理伤口。”
“大白,你把那黄鼠狼叼上,咱们回家。”
不说云外公云外婆看到云喜滚了一身叶子泥巴,顶着一脸血回到家是如何的受到惊吓,一家子鸡飞狗跳。
此时她们正坐在村里诊所的前厅里,云喜被医生带进治疗室处理伤口,取样做检查。检查结果野生妖怪爪子上没有什么传染性细菌,不过云喜最后还是被扎了一针狂犬疫苗。
蔫头耷脑跟在医生身后出去,云喜压着胳膊上的针眼,听医生跟两位老人交代:“脸上的伤口拆线前不要碰水,每天按时间过来换药。还有这个,散淤青消肿的药,每天给她揉一次,喊痛也不要放过啊,做到医嘱身上的淤肿三天就能消下去。”
云外婆听着听着,急了,“身上也有伤?严重不严重啊?医生!”
医生说:“最严重的就是脸上这两道了。小姑娘做好心理准备,有可能留疤。”
云外公说:“用能去疤的药,不能留疤啊,孩子还这么小呢。”
医生说:“我知道。是用的去疤的药。但是其中一道伤口比较深,可能最后还是会留一点疤。”
医生年纪也比较大,没有七八十也有五六十了,看一眼云喜,微微笑说:“小姑娘一点不着急啊,不怕脸上留疤吗?会不好看的哦。”
云喜蔫蔫的说:“啊,没事,我又不靠脸吃饭。”在被黄鼠狼抓伤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可能要毁容。可是事情已经发生,时间无法倒转,除了放宽心态,还能怎么办呢?
tui!回去再把黄鼠狼打一顿!
“哈哈——哈……”医生被她这句话逗笑了。
云外婆又气又急的说:“哎呀,怎么能这么说呢。不靠脸吃饭,那脸上也不能有疤呀。你说你,平日里那么乖,这一搞事就搞出个大事,哎哟!……”
云喜低头乖乖挨训。
云外公说:“好啦,带孩子回家吧。早点回家早点给她擦药,看看身上还有多少伤。”
云外公看了云喜一眼,这一眼看的云喜心虚,努力的做出乖巧的、无辜的表情。
回到家,云外婆带云喜到房间里擦药,脱了衣服看到背上、腿上的红肿和淤青时,云外婆心疼的直叫‘哎哟’。
保姆手劲儿大,按住云喜给她揉搓伤处,痛的云喜忍不住四肢扑腾,哇哇大叫,眼泪都出来了。
“痛啊痛啊——”
云外婆一边心疼一边斥责,“活该!谁让你跑到深山里的?三令五申明令禁止不可以去,你就是不听话,现在痛了怪谁?怪你自己!”云外婆对保姆说:“继续揉,药力揉进去了淤血揉开了才好得快。”
云喜不止身上痛,脸上也痛。缝针的伤口麻药效果已经过去,不知道是什么麻药效果散的这么快,云喜简直要痛死了。为了不扯坏脸上的伤口她还得忍着不能做出太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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