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吗？”

    俞渺把人带到楼上房间，捏着她的下颚端详了两边脸，红肿的脸颊十分明显。

    “没有。”颜凉确实习惯了，以往也有纠缠的，低声下气道歉，然后喝两瓶酒过了，不过丹姐动手这次比较严重了点。

    俞渺翻出冰块给她消肿，颜凉想到上次衣服跟今天的事情，说了声谢谢。

    俞渺坐到一边，点了根烟：“怎么被打了。”

    “她想包养我，我不愿意。”丹姐跟她说了许多，她离婚了，把这边房产也变卖了，来酒吧特意来找她，让她跟着她出国。

    俞渺忽然凑近她的脸，淡淡的烟味都能闻见，似是玩笑般：“长得是像小白脸，换做我也喜欢。”

    颜凉僵硬的身体一动不动，俞渺捏了捏她的脸蛋，难怪那么多人捏，原来手感真不错，年轻真好。

    她说：“你觉得我跟那个女人比怎么样？”

    颜凉如实答：“漂亮。”

    俞渺扔掉烟：“如果我包养你呢？”

    颜凉刚张嘴，被俞渺用食指抵住嘴唇，转身拉她进了浴室，凉水浇在头上顺着脸颊往下流，俞渺把她推到墙上，勾了勾唇：“我跟先前想包养你的人没区别，唯一不同的是比他们更有钱，漂亮，身材好。”

    颜凉被冷水淋的彻底清醒，眼前逐渐逼近的脸，讲实话，俞渺是真的漂亮，她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可还是觉得俞渺最漂亮。

    “抱歉。”她推开俞渺，跑了出去。

    “有意思。”

    早晨送完暖暖上学，丽姐给了她一个信封，她吐了个烟圈：“大小姐的意思，你怎么得罪她了。”

    不等她回答，丽姐盯着她那张脸蛋摇头，红颜祸水果然不错。

    颜凉点了点，发现多了，丽姐踩灭烟头：“多的给暖暖买几身衣服，入秋了。”

    颜凉把钱存银行，她见到余额多了点并没有多开心，她抬头望蓝天白云叹气，又要找工作了。

    颜凉盯着橱窗里的人，确定脸颊没事，她妈什么都没留给她，唯一留给她的是一张漂亮的脸蛋，因为这张脸惹来不少祸。

    颜暖张开手许久姐姐都没抱她，扯了扯姐姐的衣角，她把人捞起来抱着，还好留了暖暖给她。

    颜凉出生起没见过父亲，只知道家里经常会有很多陌生的叔叔，被巷子里的人叫小杂种，小野种，初始她会跟人打的头破血流，回到家里怨恨妈妈，质问爸爸去哪里了，没有回答，有的只是被妈妈随手抄起的东西抽一顿，骂她是个野种。

    久而久之，她不再过问，确实说得对，她没有父亲，是个野种，没有人愿意跟她做朋友，街坊邻居知道她妈是ji女，每天带不同的男人回来，后来不知怎么染上毒品，死在一条巷子里，她唯一庆幸的是怀暖暖的时候她没有吸毒，虽然暖暖的身体跟常人比是弱了点，慢慢的调养也好上许多，不像三岁前动不动进医院。

    小姑娘搂住颜凉的脖子，甜腻腻的嗓音撒娇：“姐姐，小雅的爸妈上个星期带她去动物园看老虎跟狮子，还有小猴子，姐姐也带暖暖去，好不好。”

    “作业写完就带你去。”

    “姐姐快点回去，我要写作业。”姐姐答应，小姑娘开心的不行，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留下不少口水，颜凉一脸无奈的擦掉。

    颜凉在厨房炒菜，暖暖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弄好饭叫她吃饭都不肯动，想到明天要去动物园，硬是要写完作业。

    她威胁不吃饭明天不去了，小姑娘扑哧扑哧跑去厨房，踩着凳子洗手吃饭。

    颜凉刚盛好两碗饭，有人敲门，她侧身让到一边：“怎么来了。”

    颜暖见到人，跑上前抱住赵沐的腿，亲昵的喊：“沐姐姐。”

    赵沐把东西甩颜凉怀里，抱起软软的小姑娘亲了一口：“当然是看我家暖暖小宝贝。”

    赵沐是颜凉唯一的朋友，以前上学不打不相识，偶然知道她有个可爱的妹妹，经常跑来带她出去玩。

    颜凉把东西放一边，又添了双碗筷：“我也是放假才有时间过来，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便宜爹跟便宜姐姐，便宜爹倒还好，除了给钱还是给钱，就是我那个便宜姐姐不待见我，你也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起来真是狗血，当了十几年的孤儿，莫名其妙的来了个男人认亲，说她是她的女儿，然后一夜之间成有钱人家的女儿。

    她把一张卡推过去：“颜凉，这是我的那份，当初说好的，一起养暖暖。”

    颜凉看了她一眼，赵沐又说：“你看我干嘛，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暖暖的。”

    颜凉把卡推过去：“你收回去，暖暖我养的起。”

    赵沐啧啧啧，收起卡，她深知颜凉的死脾气，说起不知哪部电视剧看的台词：“有事打我电话，我现在除了钱一无所有。”

    她说完自己先笑了：“哎呀妈呀，没想到我有一天居然能说上这句话。”

    颜凉被逗笑了：“行了，祝贺你，如愿以偿成赵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