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高。”
“年轻总的在青春里留下点什么!”白秋倒是绝觉得下乡辛苦,不像来之前自己吓自己想的那么可怕。
陈星河看着他目光幽深,他的瞳仁是黑色的,看人的时候显得特别专注。道:“队长,我刚来,跟大家都不熟。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你吗?”
“嗯。”
陈星河道:“真好。”随后道:“我认识一个老师,在编写代数的题库,我给他写了信,让他多寄过来一些题,希望学习小组能用的上。”
白秋脚步一顿,道:“会不会太麻烦?”
陈星河道:“不会。”
白秋道:“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我也是集体里的一份子。”他笑眯眯的说着。往前走了一会儿,白秋才想起一个事儿来道:“哦,我还得跟那些嫂子们说县里小学的事儿,先走了。”
陈星河道:“好。”
陈星河跟白秋分开了之后,就往知青所走,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好像在喊他的名字,他没理会继续往前走。
没一会儿就感觉后面脚步声越来越重,随后道:“哎。”光听声音也知道是黄晓,陈星河往侧边一闪。黄晓要拍陈星河的肩膀,结果拍了个空,往前重重的一折,摔在地上。
陈星河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黄晓脚腕有些疼,道:“刚才喊你半天了,拉兄弟一把,我这脚好像扭伤了。”说完咧着嘴伸手等着别人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陈星河没拉他,但嘴上却道:“真对不住,我刚才就顾着往前走太专心了,没听见后面有人喊。我那有一罐麦ruJing,我不爱吃,送你当赔罪。”
黄晓听到他这话心花怒放,用手往下面一推。起身打了打身上的灰,道:“哎,你就是太客气。”他有心跟陈星河交好,道:“你不爱吃咋还带呢?”
陈星河道:“家人塞的,不拿也不好。你可别跟我客气。”
黄晓家境一般,麦ruJing那玩意没喝过,那一罐也不少钱呢,见他随手就送人了。越发觉得他的家境深不可测,虽然很心动陈星河的提议,但还是忍痛拒绝道:“嗨,外道了不是?咱是好兄弟,拿能拿你那么贵的东西。”
黄晓来了一段时间,有点被北方不拘小节的地域特性同化了,在东北越是打打闹闹勾肩搭背是感情好,瞅着客气反倒关系一般。黄晓把手搭在陈星河的肩膀道:“走,咱回知青队去。我还有好多事儿问你呢,麦ruJing都不喝,你们一般在家都吃啥啊。”他自来熟的发问。
陈星河的眼皮重重一眨,随后道:“早上喝牛nai吃面包。”
“哟,那你们可是资本主义生活。”他开着玩笑。
“这就算资本主义?”陈星河一下不说话,黄晓挠了挠头发,僵硬的转移话题,说大湾村的事儿,他虽然也是今年分下来的知青,但跟陈星河这样的新人比也算是前辈了。
陈星河偶尔回一句半句的,侧了一下身体,黄晓的手落了下来他也没察觉,陈星河道:“咱们队长也是新知青?”
“对啊……”黄晓刚才说的嘴都干了也不知道说啥,正好陈星河递过来一句话茬,这才顺利的说下去。
……
白秋跟几个嫂子说了县里上学的好处,要是依他来讲,县里这次为了这十八个大学生,特意盖了校舍,而且县财政拨了款,肯定过去学习好。
可问题就是上学远,另外就算交的钱少,也是钱啊。
村里都是多子女家庭,很多还没跟家中老人分家呢,一家孩子多,这学谁上?要是都上在买点笔和本子啥的,那可都是钱啊!
但这些只能他们自己决定了,白秋就是跟他们说说。
说完就回了家。
刚回家就看见贺小三跟贺小四正在院里玩耍呢,薛海在一旁,他虽然是个孩子,但平时跟小大人似得,也就看见白秋时候会显出几分孩子气:“白秋哥。”
白秋看着他道:“上次我教你的字,还会写么。”
“会。”薛海有很用心的学,准备的充足就很期待他的考试,院子里都是土路,薛海捡起个石子就可以在软软的黑土地上写字。
白秋刚开始考他一些常用字,还真的都会写,而且写的字跟他的很像。
“你有练字?”白秋的字有点端正清秀,想了想道:“明天我进城,要是看见有灵飞经的字帖给你买回来一本!”薛海挺有灵性的,但对着他的字练白费这份这份苦功了。
薛海一听白秋要去县城有些紧张,他可没忘记之前白秋去县城一天多没回来,就很担心:“不用,我喜欢你的字。”
薛海学着没多长时间,写的字连白秋都觉得像。
白秋道:“你有这方面天赋就要跟名家练,要是打下了不好的底子以后可改不过来。”他小的时候被姥爷抓着练字的时候都是东一张西一张的写,等被姥爷知道的时候,他的字那些坏毛病都养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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