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是旻文公主无聊的一天,坐在窗边听雨听一整日。什么事也不干。
放了些堪比会员专属广告的没用的东西,梳头屏终于振作起来,找到兰渐苏想要的画面。
四岁的旻文公主,一张圆润如玉的脸蛋,被老嬷嬷褐皱的手捂住嘴。所处的场地,是一个封闭低矮的小阁楼。躲在她身后身旁的婢女们,也纷纷将自己的嘴捂住,眼睛被巨大的恐惧覆盖,有的想呕吐,又拼命忍回去。
画面便一直定格在旻文公主的脸上,没用任何移动。等同于兰渐苏只看得到旻文公主,看不到旻文公主所见的人和事。
兰渐苏火气上来,拿起梳头屏就想丢到门外去。这鸡肋的玩意儿,从来没真正靠谱过。
他火气发到一半,突然注意到镜中旻文公主的眼睛。
四岁的旻文公主,眼睛黑亮得像墨曜,眼波灵动似一潭宝湖。兰渐苏从这清澈的瞳面里,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清晰得连那个人的穿戴,嘴角的笑,手指上的指甲,都瞧得一清二楚。
兰渐苏呼吸逐渐紧缩,似乎有一只手掐住他的心脏。他在惊喜的同时亦感到沉重,这是一个非常不普通的人。地位不普通,性格也很不普通。
外头一阵紧急汹涌的脚步响。
护卫问道:“田大人,你怎么来了?”
“奉公仪大人之命,前来看守公主。”
“蓝大哥!”李星稀才叫出声。
门被前来的人猛力推开,连给他们临时找地方躲避的时间都没有。
“你们在做什么!”紫琅院的田冯指住兰渐苏喝问。对身旁手下道,“快去看看公主有没有事。”
手下来到床边,探了探公主是鼻息,“啊”了声:“公主死了!”
田冯竖起眉毛,厉声道:“来人,将嫌犯二公子拿下。”
几个高大壮硕的手下上来抓人。
流程步骤连贯快速得常人没任何招架之力,分明才刚反应过他们开门进来这件事,他们已经确认了尸体与犯人,立即上来拿人。
一切像预谋、安排好了的一样。
兰渐苏及时抽出那只被人抓上的手,扑到李星稀面前,抓住他的双肩,面目狰狞:“你跟他们一伙儿的,出卖我!是你通风报信了对不对?”
“什么……”李星稀茫然看着他。
兰渐苏欺在李星稀耳旁低声说:“收好公主的魂,速去盘羲山,取走尸体,赶在他们之前。”
紫琅院的汉子上来拉开兰渐苏。田冯吼道:“嚷嚷什么!老实点!别以为你是王公贵族就能撒野!你杀害公主,罪不可恕,等皇上审你吧!”
紫琅院出了名的不惧强权只惧帝后,这点做得相当不错。
*
大殿内,皇上坐在龙椅上,全神贯注盯着兰渐苏。他眼睛正红,兴许刚抒发完失去女儿的哀痛。
谁知兰渐苏正要哀悯他时,他从龙案底下拿出一颗大洋葱,扔给太监说:“把它拿走,不祛味儿,熏得眼睛辣。”
兰渐苏眼皮一颤,噤住了声。
旁有官员打量来不及换身衣裳的兰渐苏,小声说:“穿着喜服,代替新娘去成亲,神经病啊。”
皇上上下扫视兰渐苏身上穿的大喜红衣:“苏儿,你受什么打击了吗?”
兰渐苏奇怪地想:为什么不先关心他女儿死没死?
皇上问守在李府的护卫副统领:“李庆呢,怎么样?”
副统领道:“从上午吐到现在。”
兰渐苏心又问:知道跟个男人拜了堂,打击那么大吗?
皇上手指擦掉眼角的泪,啜了一口茶道:“朕知道。他全家直嚎朕赐的婚不靠谱,害李庆名节都没了。”
旁边的官员摇头:“离奇,离谱。”
“还有韩将军。”皇上搁下茶,“粗心大意,失职。也有可能是徇私。不管他是什么了。西北军事,京城禁军,不再让他管了。削掉他的军权。兵部,听到没?”
立在一众官员内的兵部尚书道:“是,皇上。”
韩起离自打胜战回京后,已被皇上削替了三次军权。从西北大军削替到京城禁军,从大军到小军。这一次,皇上是要他彻底连统兵的权利都没有。
皇上处理完这些事,这个时候,旻文公主的凉尸才被人从外面抬进来。盖着一条白绡布,放在一张玉长案上。
皇后从殿外拖着一地大尾凤袍走进来,两手向上抓张飞舞:“逆天逆天,造反造反!以前害太子,现在害公主!皇上,臣妾早说过他是个死性不改的妖人!若不将他处死,明日死的人可能就臣妾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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