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惨兮兮捡回龙靴穿上,惨兮兮去将太监抓回来,一拳一拳悲痛地发泄在太监胸口,边揍边骂:“还不快带朕去沐浴更衣?!”
太监边呕边说:“是,皇上!”
兰渐苏默默走去,拖走了昏死的浈献王。
这场充满味道的战役,开始的荒诞离奇,结束得迷惑不已。
可它让皇上相信,浈献王是真疯了。
只有疯子才会这样亲皇上。
第66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父王,别玩了,快点下来。”夙隐忧站在树下唤。
挂在树上的浈献王朝他使了个鬼脸,抱着树干就是不要下来。
“父王……”
浈献王这一疯疯上了个把月,把兰渐苏都给看迷糊了,看不透他到底是真疯假疯,还是假装疯着疯着就变成真疯。
以前干啥啥不会,只会吃喝玩乐逛花楼的夙隐忧,所有人都以为他没了父亲的庇护会就此倒下,没想到他反而自收了性子,拿出一家之主的风范,府里大小事物都揽去管。但从没碰过的活儿,突然要管也不是想管就管得来,处理起来仍是焦头烂额。好在聪明,兰渐苏偶尔在账务上提点他几下,他便理解得通透。还顺便挖出了府内管家贪污的罪证,将他送进大牢。这是浈献王都没做到的成就。
下人搬来矮桌和板凳放在树下。
夙隐忧跟兰渐苏在树下入座,一面泡茶,一面盯着树上的浈献王。
茶水泛苦,兰渐苏喝了两口就不敢喝了。可夙隐忧却一杯接着一杯,连喝了三杯下去也没说什么。
兰渐苏瞧夙隐忧这些日子来,当真累到茶饭不知味了。
也不是说心疼不已,心里到底不大好受。兰渐苏便道:“世子哥哥,我看你两天很累,不然先去歇会儿吧,父王我来看着。”
浈献王像只老猫趴在树干上,屁股翘得老高,眼睛紧紧盯住一对公母螳螂。他说现在正盯到紧要关头,母螳螂要吃它老公了。他疯言疯语的时候说:“夫人,要是当年你也这么杀了我,你就不会到京城来,带着娃儿过普通日子,你便不会死了。”
夙隐忧饱含无奈地看了他父王一眼。他不愿回去休息,和兰渐苏说:“我是兄长。”
兰渐苏凝目瞧杯里的苦茶,茶里的叶渣在黄绿色的ye体里滚翻。他想起昨夜夙隐忧和他说:我要是倒下了,你怎么办?
但他背过身去,兰渐苏又在镜里看到他脸上流下泪。
夙隐忧不是不脆弱,只是想保护好他这个弟弟,强迫自己变得坚强。
看他在沉思,夙隐忧以为他内心不安。便握住了他的手:“渐苏,你不要怕,我们一定能回浈幽。明天,我便进宫和皇上说,许他让我们带父王回浈幽养病。这些日子他折了父王身边许多人,他的目的达到,父王也已经疯了,他没理由再囚着我们。”
兰渐苏微一笑:“世子哥哥,我不是怕。我是真的觉得这个茶,好难喝。”
*
浈献王的疯病,给皇上留下了极严重的心理Yin影。皇上以往喜欢微服私访,他总觉得拉近和平民的距离,能够体现他这位君主的贤德。跟平民的距离拉的越近,他的贤德指数就越高。
而那日皇上人生头一遭接触狗屎,接触得如此缠绵亲密,简直是他贤德指数飙升的高光时刻。他这辈子应该不会再像那天那样接地气了。
夙隐忧翌日进宫,向皇上请求带浈献王回浈幽去养病。
皇上之前有多么的生扯理由不让他们回浈幽,如今便有多么轻松地应下这个请求。他挥挥手说:“赶紧滚吧,不想再看见一嘴狗屎亲了我的男人。”
圣谕随笔一挥,包着令牌命人拿去。
夙隐忧向皇上深深拜下去,抖着激动的声音道:“谢皇上!”
他们终于能回浈幽去。
夙隐忧怕夜长梦多,一刻也不想再多待,回府后便命下人立即收拾行李,明日天一亮便启程。
兰渐苏自然得跟他们离京回浈幽。而这次一去浈幽,再回京城,便不知是何年。也有可能,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回京城来了。
他有许多人得去见上一面,翊王,李星稀,沈丞相。太子现在似乎很恨他,应该不想见到他,所以太子他考虑到一半,就没考虑进去。
韩起离也见不着,他两日前被皇上重新派往西北镇守。因西北最近动乱频发,地处西北边界的白喇国大有要进犯大沣之意。白喇国本想和大沣结成邦交,最近却生了要进犯的心思。原是他们得知白喇公主来了大沣后和亲失败,至今还单身未嫁。白喇国认为他们的公主在大沣当大龄剩女很不合适,因为没有皇嗣,两国终究就会没有关联。大沣本就看不起他们,这个关联没连上,难保他日大沣不攻打白喇国。
想先发制人的白喇国,近来便在西北边界处非常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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