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四方横眉冷对地瞪着三江跑开,再回头面对无奇已经又是慈眉善目了:“别像你哥哥一样不学无术,回头先好好地准备这次二试,要是考中了文学掌故,爹给你再多摆几桌酒席!你要什么就给你买什么!”
最后又道:“好不容易回来了,去里头看看你娘吧,今晚上在家里好好歇一夜,明儿再去学里不迟。”
无奇笑着答应,她知道母亲的性子,所以先不去见,只回到自己房中匆匆洗漱过了,换了一身衣裳才出来。
郝四方的夫人姓阮,却跟郝四方的脾气南辕北辙,她是个内敛温柔的女子,容貌也生得出色,只是常年病病歪歪的,所以很少见客。
无奇走到里间,跪地行礼,阮夫人招手叫她靠前,摸着她的头打量了会儿,问道:“又闯祸了?”
“没有!”无奇急忙否认。
阮夫人笑笑:“这两天你爹躲躲闪闪的,我早看出来了,只是他不告诉我自然怕我Cao心,所以我也不问,如今你回来了就好,我难道还会追究不成?”
无奇脸上一热:“娘!”
阮夫人摩挲着她的脸:“没出事吗?说实话。”
“有事我还会这么全须全尾的在您跟前?”无奇笑嘻嘻地,靠在夫人怀中撒娇。
阮夫人抱着她,抿嘴笑道:“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唉……现在想想我倒是有点后悔,不该让你在外头抛头露面,若是扮回了女装,还能在家里同我撒娇做小孩子样,现在可好,都不知道要走到哪一步才算停下。”
无奇忙道:“娘,我喜欢这样自在,要整天叫我在家里,闷也闷死了。”
“口没遮拦的,不许说那个字,”阮夫人柔声劝住,又道:“我知道你的心,也罢了,不说这个。先前我听你爹说,你们国子监有个孙胥长杀妻,是你帮着破了案的?”
无奇怕夫人怪自己多事,便道:“我就多说了几句,没干什么别的,只是那些人太粗心大意了,那么大破绽他们没发现。”
“不是怪你,只不过那姓孙的毕竟是国子监的人,涉及些人情世故之类,我怕你锋芒太过,因此……”说到这里阮夫人停住了。
“因此什么?”无奇问。
“没,该是我多心。”阮夫人微笑着,过了会儿才又说:“你从小就与众不同,早先在南屏老家的时候,就总是打扮的假小子般跟那些孩子们一起玩,你明明是年纪最小的,长的又弱,那些男孩子们居然也都服你,起初你爹让你扮男孩儿,我还是有些不愿意,现在看来倒还是他对了,横竖只要你高高兴兴,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放心了。”
无奇心头热涌,上前抱紧了阮夫人:“娘,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又说傻话,”阮夫人笑着抚过她的背,温声道:“好了,晚上你想吃什么?说出来叫他们做去。”
这一夜,无奇吃饱了肚子,便回了房,本来想好好把这几天的事儿在脑中理一理,谁知身子才挨着床,已经呼呼大睡了过去,实在是疲乏极了。
直到次日睡足醒来,吃了早饭,又去辞别夫人要去太学。
阮夫人已经整理了一个包袱,换洗衣物,以及她爱吃的一些点心,并散碎银子都在里头,让丫鬟拿着给她送出去。
郝四方亲自叫了车陪同,把无奇送到了国子监门口,也叮嘱了几句,才带人走了。
无奇提着沉甸甸包袱,神清气爽,谁知才走到半路就给两个同学围住:“无奇你怎么才回来?”
“怎么了?”
“你还不赶紧到监丞那里去报到呢,先前说你们无故旷课,要严惩之类的。”
无奇听了这个,赶紧先奔天策楼去,国子监内的祭酒,丞,主簿等都在此处办公,她到的时候,楼前人来人往,各司其职。
顾监丞的房中,林森已经站了半个时辰了。
见无奇走进来,他像是得了救星,赶着跟她使眼色。
顾监丞不在,只有两个主簿文书在旁边忙碌,看见无奇,其中一个撇嘴道:“总算回来了,再失踪个两天,就要向应天府报案了呢。”
无奇蹭到林森身旁:“怎么了?”
林森悄悄地道:“事情有点不妙,说咱们不务正业,游山玩水……还说要处分之类的。”
无奇道:“没这么严重吧?”
正窃窃私语,顾监丞从外走了进来,瞧见无奇,他便哼了声:“郝无奇,你还知道自己是太学生?”
无奇急忙上前陪笑行礼:“参见监丞。”
顾监丞道:“不敢,你大概是仗着令尊的势力,不把这区区的国子监放在眼里了吧?”
“哪里,学生怎么敢有这种心思。”
“你若没有,怎么就无端端地误了三天的课程?这里到底是学堂,还是客栈?”
林森望着无奇,要不是无奇在回来的路上叮嘱叫他别把这几天的经过告诉人,他早就供认不讳了,毕竟所谓缺课也不是他们乐意的,只是不由自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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