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吴正业向东一指,“往东走二百里,就是雁鸣山啊。”
纪云开沉默不语,从这个吴正业的话里,他知道,去年七月底,吴正业在悬崖挖灵芝时,看见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他。
当时他气息微弱,心跳也几不可闻。吴正业背他回来,各种方法都试了一遍,吊着他一口气,却无法让他醒过来。
谁想到都过了半年了,这个人居然清醒了,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吴正业一脸喜色:“看来我的医术又长进了不少。”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纪云开诚恳道谢。
他记得他当时手刃对方时,已经力竭。本以为是同归于尽,原来还能活着么?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吴正业继续问。
什么名字?纪云开眉心忽的一痛,眼前不知为何忽然出现一幅画面。
好像是在安远侯府,他竟然穿着一身白衣,饶有兴致地问卿卿:“那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而画面中的她神色莫名。
他瞳孔骤缩,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紧接着,许多古怪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见他皱眉不答,吴正业撇了撇嘴,心说,你也把人想的太坏了,我要是想害你,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何必等到现在?他咳嗽一声,继续问:“方才我进来时,听你喊卿卿,卿卿是谁?”
纪云开神情微微一变,卿卿么?那是一个对他很重要很重要的姑娘。
他做了什么梦?竟在梦中喊她的名字么?
而如今这个对他很重要的姑娘,还不知道他已经醒来了。
周月明这两天正写金刚经。
徐夫人的忽然离世让她更加觉得人生无常,且先前因为纪云开死后魂魄出现在她身边,她对一向不相信的鬼神也有了几分敬畏之心。
毕竟是认识的人去世了,她心中不安,写几卷经书,一是为徐夫人祈福,二也是求个心安。
徐夫人下葬后不久的一日,兄长周绍元忽然来找她。
屏退下人后,他神色凝重:“卿卿,文竹想见你。”
“啊?”周月明讶然,“什么时候?他是有什么事么?”
周绍元咬了咬牙,含糊道:“是有些,让他当面跟你说吧。”
周月明初时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不能确定。
次日午后,周月明刚午睡醒来,兄长周绍元要带她一起出门。
周月明隐约能猜到是去见徐文竹。想到他尚在热孝中,她就穿了件素净衣衫,发间也不饰金器,简单打扮后随兄长一道出去。
马车在一处颇小的宅子前停下。
周绍元介绍:“这是我年前新买的,刚收拾好,正好你今天也来看看。”
周月明并不意外,她去年也听兄长提过,在外面另买了一处小宅子。当时兄长还说笑,狡兔三窟,这还不够呢。
二月杏花开的正好。
杏树下有个白衣人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们。
虽然身形不一样,可周月明还是不由地心里一咯噔。
大约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身。
是明显消减了许多的徐文竹。
周月明深吸一口气,福身行礼:“徐表哥。”
徐文竹拱手还礼:“表妹。”复又对周绍元行礼:“绍元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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