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如以前一样住在荣国府内。不过她毕竟是宁国府的姑娘,名声不仅会受到不小的影响,于亲事上也会有碍。迎春怜惜她,难得大胆求了贾赦。无伤大雅的事情贾赦一般都不会拒绝,因此在宗谱上将惜春记在他和邢夫人的名下——因参与谋反,贾珍贾政诸人皆被从贾家族谱上除名,贾赦便成了贾氏宗族新的族长。
而王夫人,被查出包揽诉讼、害死蒋玉函等诸事。因蒋玉函那时已被忠顺亲王消了贱籍成了良民,因此数罪并罚,王夫人被判了斩立决。
这些倒都在权贵朝臣们的意料之中,没什么意外。而唯一让他们感到震惊与想不通的是,太上皇竟亲自下旨,赐白绫与甄太贵妃和水泰自裁!
一般皇家子弟犯谋反罪,多是削宗籍、贬为庶民、圈禁起来。不过因为有前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水泰会被判斩立决。刑部也确实如此定了罪,并将奏折呈给水钰。但水钰并没有立刻批示,而是当着众人的面,将这奏折送去给了太上皇。
水钰已从水靖那里知晓太上皇要求自己定水泰的罪,并且以水颜的身份相要挟。其实不管是水靖还是水钰都没有将这要挟放在眼里。在宫里面,让一个人无声无息死掉的方法有许多。不过水靖不愿水钰背上弑父的罪名,于是答应了太上皇的要求。反正水泰即使可以暂时逃过一劫,也会有可能死在流放的途中。
水钰原本也是想看看太上皇作为一个父亲会为水泰找出怎样的生路,因此看到太上皇只将斩立决改为赐白绫时直接傻了眼,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太上皇在玩什么戏码。
“……这事儿透着古怪。叔爷爷,您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Yin谋?”水钰事后很认真的问水靖。
水靖沉yin良久,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只是太过匪夷所思,水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来。
“叔爷爷,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水钰自小在水靖身边长大,对他的表情也能猜出十之八九,故而问道,“是不是有哪里不能说的?”
“这倒没有……”水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道,“可能他说的‘作为一个父亲最后能做的事情’,其实并不是对水泰,而是对你。”
水钰整个人僵住,微张着嘴巴,似是被水靖的话劈的外焦里嫩,迟迟缓不过神来。良久,他才扯了扯已经僵硬的嘴角,干巴巴的说道:“叔爷爷,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水靖怜悯的看着被吓得不轻的水钰,“除此之外,你还能想出其它的原因吗?斩立决和赐白绫,对水泰的来说意义都差不多吧,反正都是死。但对于你来说却不同了,不必落下个弑兄的罪名。”
水钰撇撇嘴巴,“我才不在乎这个。”
“但太上皇却一直很注重名声。”水靖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想到现在竟愿意背上弑子的罪名……”
水钰又沉默了会儿,低声问水靖,“……您说他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或者芯子换了个人?”
“许是良心发泄了吧……”水靖幽幽道。
水钰因水靖的话别扭了大半日。他本想去见太上皇,问他是什么意思,但想了想,又打消了此念头。不管真相究竟是什么,他只需要知道这一个就好,根本没有再深入了解的必要。
太上皇似是并不介意水钰的冷淡,紧跟着声称自己梦到高/祖皇帝,要去皇陵给高/祖皇帝守墓。东西带了一大堆,只要是能带走的几乎都送去了皇陵,似乎这辈子再没有回来的打算。不过嫔妃却是一个都没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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