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冷光的薄刃对着辞泣门面猛地划落下来,这一刀如果挨上了,再好的去疤技术也无计可施。
辞泣明显被吓到了,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随即利落转身躲过了这一刀。
“刺啦”一声,辞泣手臂处的衣料被锋利刀尖挂出一道口子,周围的人这才肯上来七手八脚的拦人。
罗恪伸长的刀尖怎么也无法再近一步,盯着不远处的辞泣双眼通红,活像着了魔。
“你快走……快走。”旁边有女生小声对他呢喃催促着。
“为什么?”辞泣察觉到罗恪的眼神似乎很悲伤,不像单纯看不惯他产生的厌恶,更像是突然一无所有的困兽。
“你……都是你!是不是你干的!”罗恪叫喊道,因为喊声太大连嗓子都嘶哑了。
辞泣微一蹙眉,直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你有什么问题还是先去问你父亲比较好。”
他很确定他和罗恪没有过任何交集,唯一能让他对自己记恨上的原因,就只能因为他和罗莫里那该死的匹配数值。
奇怪的是,罗恪听到这句话后情绪波动反而更大了,一时间周围的人竟然拽不住他。
眼见刀锋再次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斜劈过来,辞泣避无可避,后背冷汗瞬间渗了出来。
只见刀尖离辞泣那弧度完美的下巴还剩一厘米时,倏地停住了。
辞泣狠狠闭了下眼,抬手捂着自己肩颈沉默着。
罗恪又开始挣扎起来,身后人看起来脾气不太好,并没有用多温柔的手法对待这位总统独子,直接揪着他的后领子猛地一扯,让罗恪身体原地转了半圈。
然后罗恪就被人一把狠狠推了出去,撞进了围观的人群里。
人群也对他,或者对他手里的那把刀避之不及,没人主动去接他,于是罗恪再撞到人后又脸朝下摔了个结实。
辞泣看着仇斯一言不发,片刻后迈步走过来,紧紧抱住了面前人的腰。
仇斯因为经常性练枪而磨出不少茧子的大手一下下呼噜着怀里人小小的后脑,低头在他发顶处落下了个安慰的吻。
等仇斯强行将罗恪制住后,辞泣才从他那断断续续、理智尽失的话语中勉强凑出来一个原因。
罗恪的亲生母亲死了。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辞泣虽然听到这个消息很诧异,同时也能理解孩子失去母亲的痛苦,但罗恪为什么第一反应是要杀他?
“你敢说你不知情?!”罗恪如今手里已经没刀了,被仇斯像拎鸡崽子似的拎在手心里,仇斯一见他这说话的态度,猛地一巴掌拍上了他后脑,“什么态度?他还真就不知情,辞泣是我老婆。”
辞泣闻言轻轻笑了一下,还没开口又听罗恪喊道:“那他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婊子!不止欲擒故纵还脚踏两只船!”
喊完,脑袋上又狠狠挨了一下。
辞泣嘴角的笑不动声色的落了下去,他神色无波的解释道:“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我从始至终只有仇斯一个男朋友,并不喜欢你父亲更和他不熟。”
趁罗恪下一次开口前,辞泣又说道:“如果你再随意侮辱我的名誉,我要报警了。”
“……”
“我怕你告??”罗恪梗着脖子说。
“那你大可以试试与我在法庭申诉时,你父亲还会不会帮你。”辞泣面无表情道。
“你看看!你听见没有!这就开始拿乔了……你放开我!”罗恪像个终于抓住辞泣小辫子的孩子,对仇斯大声嚷嚷着。
辞泣一顿,抬眼和仇斯对视后无奈一笑,起身走过去吻了他一下,“和我本人无关,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如果你父亲还想要辞家帮他的话。”
“行了,既然肯安静下来了,就说说。”辞泣偏头打量着罗恪,问:“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是我干的?”
“因为罗莫里今天才下了和你的订婚请帖,而我母亲在订婚消息传出半个小时后就意外死亡了!”罗恪说道,眼圈又开始红。
辞泣猛地愣住,诧异道:“什么请帖??”
“怎么?能上得了罗莫里的台面就这么激动?”罗恪移开视线。
其实就连罗恪在刚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都怔住了,罗莫里今年已经三十有六,不用想都知道私下里有过情人无数,他母亲就是当年被包养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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