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听到前半句还眉开眼笑,听到后半句吓了一跳,开始怀疑唐枕要去杀人放火了,让人抬酒上来的同时还不忘使人去太守府请人。
烈酒一坛又一坛抬到楼上,唐枕不愧是安州出了名的酒鬼,一坛接一坛往嘴里灌,一连喝了十坛烈酒,连舌头都不打结。新来的伙计没见识过唐枕以前的战绩,在旁边数酒坛子都要数醉了,而唐枕还在灌酒,大有喝光千金楼的架势。
二楼靠窗位置,有两名衣着贵气的男子也在饮酒。
其中一人蓝衣玉冠,年纪在二十上下,瞧见唐枕喝酒的架势,有些惊异,“这人……不怕喝死?”他听见唐枕身边的小二已经数到第二十坛了。
他对面而立之年的男子道:“殿下有所不知,这不是个普通人。”
蓝衣男子立刻感兴趣了,“怎么说?”
中年男子道:“你看他喝了这么多,脚下依旧稳稳立着,眼神依旧清明,可见海量。而这酒和酒坛子加起来少说十斤重,他两根手指一勾就提了起来,毫不费劲,足见他的气力有多大;再看他衣着和面貌,显然出身不凡养尊处优……这人不但是一名罕见的异士,还是个出身富贵仍不忘苦练的坚毅之辈。若是放到军中,定然是一名悍勇之士,为将为帅都不无不可。殿下,这就是值得收入麾下的人才啊!”
蓝衣男子目光大亮,一拍桌子道:“好,本太……本公子亲自去会一会他!”
此时唐枕已经喝下了三四十坛烈酒,眼中已经显出醉意。
啪的一声,他将酒坛子放下,“再拿酒来。”
店小二被他的酒量吓得哆哆嗦嗦,“客人,我们楼里最烈的酒,都已经被您喝光了。”
唐枕眨了眨眼,不太敢相信,“可我还没醉……”
“这位兄弟,我这有两坛,都送你喝。”
唐枕抬眼,见到一个蓝衣小伙子走过来,身边跟着两个抬酒的仆从。
“谢了。”他说完,抓起那两坛酒就往嘴里灌。
蓝衣公子在旁看着他,越看越是欣喜,边看还边道:“你看他酒量这样出众,体魄定然不同凡响。”
蓝衣公子这话也并不是毫无依据,毕竟历史上的名将大多酒量不错,更有甚者一天能豪饮五十坛烈酒。
中年文士附和道:“殿……公子说得是。”
眼见唐枕将这最后两坛烈酒也饮下,蓝衣公子双眼放光,坐到唐枕面前正要开口,忽然被唐枕一把抱住了。
蓝衣公子:……
那最后的两坛烈酒仿佛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唐枕游离在边缘的理智终于被酒意淹没了。他两眼迷离,抱住蓝衣公子喃喃道:“婉婉……嗝……”
一个长长的酒嗝熏得蓝衣公子面目呆滞,眼看唐枕一副想要再往他脸上打个酒嗝的架势,蓝衣公子惊恐道:“还不快把这厮拉开!”
中年文士也惊了,没料到唐枕早不醉晚不醉偏在这时候醉,连忙上前要掰开唐枕,谁料两个人上去掰不开,五个人上去掰不开,十个人上去……还是掰不开……
众人被这醉鬼的力气惊呆了。
到后来,还是唐枕自己发现认错了人,自己松了手。
他站起身,行动仍与平时无碍,只是眼神明显分外茫然,环顾一圈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从窗口跳了下去。
众人惊呼一声,连忙涌上去看,他们以为这人高马大的醉鬼指定得摔断腿,千金楼掌柜脸色瞬间煞白,担心自己要被太守府找麻烦。
结果他们看到了什么?
唐枕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竟然稳稳当当落地毫发无损,只见他分辨了一会儿方向就走了,脚步利落,速度快得惊人,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众人一下哗然,有人觉得唐枕深藏不露,也有人觉得只是这纨绔一时走运。
只有蓝衣男子的眼神越来越亮,越来越亮,他对身边文士道:“我一定要得到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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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庄子条件简陋,崔嬷嬷问过婉婉,“怎么这么着急到乡下来?”
婉婉没提唐枕的事,只说唐夫人要办七夕宴,乡下庄子养了不少花可以带去府里做装点。
崔嬷嬷闻言点了点头,觉得婉婉考虑周到。
夜间丫鬟仆妇都休息了,婉婉睡不着,从架子床上爬起来。
她身上只披着单薄春衫,少□□美的曲线透过纱衣若隐若现,凝脂般的肌肤在月光下仿佛泛着光。
她随意拿发带将披散的头发绑起,借着月光仔细打量自己的身子。
皮肤滑滑嫩嫩,两条腿又直又长,摸摸头发,黑瀑似的又长又顺,以及……婉婉摸了摸胸,被小衣裹住的地方隆起鼓鼓的线条,只是这么看着,就觉得柔软美好……
“哪里小了?我明明哪里都不小。”婉婉郁闷地走到窗前坐下。
窗户打开,一盆黄色小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摆。
婉婉盯住面前这盆小花,不自觉细数了关于唐枕的种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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